马车辘辘,秦月淮回到兰苑已经是后半夜。
沈烟寒睡了大半宿,高热退了后,此刻正精神劲儿十足,天没亮,就从床上爬了起身,准备继续做新衣。
可她去拿蔡希珠画好的画看时,却没见蔡希珠躺在本该睡觉的地方,而后寻了大半个兰苑,硬是没见到蔡希珠的身影。
秦月淮回来时,沈烟寒正蹙着眉,提着灯笼走回住处。
沈烟寒看他一身风雪回来,连忙迎上前,“你去哪了?怎么一个个今夜都不在!”
她的鼻尖嗅了嗅,甚至闻到了秦月淮身上有一丝酒味。
“你与孟四郎大半夜外出喝酒了么?”沈烟寒仰头,不满地问道。
诚然秦月淮只是陪着刘琦浅饮了几杯,但看沈烟寒似乎以为他醉了的反应,双手连灯笼也不提,直接扶住了他的胳膊,其中关怀与紧张明显,便顺势踉跄了一下脚步,低低“嗯”了一声。
沈烟寒果真上当,将他抓得更紧。
秦月淮便就就着沈烟寒的搀扶,绊着脚步回了屋。
将他搀扶到床沿,沈烟寒帮秦月淮脱了大氅后,准备好心替他解内里的衣衫,可她第一次摸郎君的腰带,半晌没得法,手臂在秦月淮腰间前前后后探索,皆没成功。
“娘子。”秦月淮低头看她,声音暗哑。
“嗯?”沈烟寒不明所以地抬头,因心思挂在他的腰带上,眼神有点懵,“怎么了?有什么事?”
秦月淮一笑,“没事。”
顿了顿,他伸手捋沈烟寒耳边的发,声色磁沉道:“多谢啊。”
他今日去见刘琦,带着了沈烟寒生辰那日他作的画。在谈完正事后,他一打开了画卷,就看到了刘琦的惊讶。
“你……怎么有她的画像?”刘琦惊瞪着眼问他。
而在他一阵解释与试探中,就捋清楚了干系,沈烟寒的母亲齐蕴当真是在永兴七年时救过刘琦和他。
他的岳母和妻子,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秦月淮眼光灼热,直直看着沈烟寒清湛的眼,心念一动,下一瞬,就低头吻住了她。
借着凭空而来的“酒意”,他人也放肆起来,口中力道没了分寸,整个人又变得凶。
沈烟寒双手还环着他的腰,这个姿势下,秦月淮往身后一倒,倒于被衾之上,她就顺势扑入了他的怀。
秦月淮吻着她,摩挲她的背,轻声又深情:“皎皎……皎皎……”
每一回呼唤,沈烟寒就变软了些,从心到身。
很快,帐缦落下,掩了外头人的窥视。
在二人秘密的隐秘空间里,秦月淮教会了沈烟寒如何解腰带,更教会了她别的。
“这是……”沈烟寒盯着问,手指落上去。
秦月淮抖了一下,“明知故问。”
“怪难看的。”沈烟寒叹息了一声。
秦月淮依旧跪在她身前,任她打量,须臾后,就道:“皎皎,该轮到我了。”
沈烟寒有丝紧张,不由吞咽了一下,想要拒绝,“我、我……”
她没我出个什么,就被人捉住,朝后一推,“礼尚往来。”
话音甫落,沈烟寒的裙裾就没了踪影。
这一夜,注定是探索秘境的新一夜,秦月淮温柔至极,又无师自通至极。
修长十指擅琴,奏鸣静夜之乐曲。
沈烟寒盯着帐顶,艰难启齿,又艰难呼吸。
在脑中白光闪过时,她只觉得有些感觉从未有过,却极为奇异。
她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