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你过了!你过州试了!”
“这是爹爹给我们去赶考的盘缠。”
“有你!真的有你!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终于考中——啊!你做甚?放我下来!太高了……”
“官人,官大官小皆无妨的。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们的家就在哪。”
“官人,我们有孩子了!”
“官人,我……又有身孕了。”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闺女的小名,便叫‘皎皎’罢。”
“真好听!”
“官人,这玉佩你终于找到了!我还以为我弄掉了呢。我最近这记性可真差,放哪的东西总是转头就忘。”
“你说什么?你为何不信我?我与他压根没有任何瓜葛!”
“所以你是在怀疑,我腹中骨肉非是你的?你为何如此想我?”
“呵,官人,在你心中,我真是这样的人吗?”
“当真是,人成各,今非昨……”
“此行去,只愿来生,再不与你相遇了,沈郎。”
砰、砰、砰……
一阵忽来的叩门声拉回了沈固辞的思绪。
门外,敲门人问道:“爹爹,你可忙完了?娘叫您用饭了。”
沈固辞再看了看玉佩,将它收回去怀中,站起身,咽了咽喉中的哽意。
“来了。”
饭桌上,温蓉将一盅珍贵的羊肉汤端至沈固辞眼前,“官人,趁热喝罢。”
沈固辞点头,“你们也吃。”
有他发话,沈慧与沈毓便都执起竹箸吃起饭来。
温蓉偷偷看了沈固辞好几眼,见他没有交谈的打算,便也没说话,只贴心地往他碗里夹了不少菜。
一顿饭在不言不语的氛围中用毕。
饭后,见沈毓打了个呵欠,温蓉便给奶娘说:“带小郎君下去罢。”
奶娘带着沈毓走后,温蓉像往常一样端来茶具,给沈固辞点茶,而沈慧则坐在她身旁旁观。
温蓉点好了茶,递给了沈固辞一杯,幽幽说道:“说来也巧,今日那羊肉的卖家竟是来自南屏山青山县的。”
沈固辞接茶的手一顿,而后又若无其事接过,随意道:“这也不稀奇,临安府市面上卖的羊不都是那处来的。”
温蓉看他一眼,笑着道:“那还是不同的,那村户说是来自清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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