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已看出他与秦桧容貌上五六分相似的人,不由自主都想到了一个最近流传在王家与秦家之间的流言,不由就愈加关注着梁一飞。
见梁一飞如今能这样大喇喇高调出现在秦府,王琼的眸色变得冷厉,脸色也往下沉,探究中夹着责备的眼神看向秦桧。
秦桧久经官场,眼睛本是嫌少露出情绪,此刻却因梁一飞的到来,爬上了明显的欣喜。
他目光炯炯,看着走近他跟前来的亲生血脉,浑然没有在意王琼及秦嬉投向他的目光。
行到秦桧跟前,梁一飞语气平静地拱手,“秦相公有礼!”
秦桧点了点头,“既然来了,便入座罢。”
他的语气并不如何热情,但也不严厉,说话的态度平常得,就好似梁一飞是他这府中他熟悉不已的一个人。
秦桧这样对待梁一飞的态度一出,几个人的脸色都有变化。
王季摸了摸鼻尖下的八字胡,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自己的结拜妹子王琼一眼;而王琼正与秦嬉对视着,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不安;王家的几位小辈,看看梁一飞又看看秦嬉,不敢露出太多情绪。
梁一飞再拱手,声音放低,语气却极严肃:“可否请相公移步厅外片刻?”
秦桧的神色一顿。
梁一飞再是他的儿子,可此时此刻并未认祖归宗,对于秦家而言,也只是一个客人。进门来后,二话不说就要他放下满堂人离去,说秦桧没什么意外,也是不可能的。
可他一转眼,就看到了梁一飞腰间那枚明晃晃的玉珏。
是他秦家的传家之玉。
秦桧眸光微动,又去看梁一飞的眼睛,梁一飞对上他的视线后,垂了眸,伸手碰了碰那玉珏,又再度看向他。
四目相对,梁一飞勾唇一笑。
秦桧撑着桌案起了身,朝王季道:“我稍后便回,义兄还请喝尽兴!”
王季摸着胡须笑回:“秦相公请便。”
*
秦桧与梁一飞出了宴厅后,丝竹管弦之声不绝,宴会继续。
王琼强颜欢笑地朝王季敬酒:“阿兄请。”
王季身子侧倾,朝王琼近处凑了些,眼睛看着厅外方向道:“妹子,不是我说你,好端端的,你做甚要允他用那人?他手中真就没人用了么?咱们王家那么多人才,这不都等着呢。”
王琼深呼一口气。
近段时日以来,秦桧是愈发自作主张,先前准备启用梁一飞之时,尚且与她商讨过,得了她同意才去的梁家,可后来几次,秦桧是下值就去梁家,她也不知他与梁一飞说了些甚。
此刻被王季这么一提醒,王琼心中对当初答应秦桧启用梁一飞的事不免有几分后悔。
她叹出气,为难道:“阿兄,你的意思我又如何不懂?可……事到如今,我也无法,他如今身居高位,我只有听他说了算啊。”
王季反驳道:“他再位高权重,也不能忘本不是。”
这是在说他秦桧是仰仗她王家起家。
这话一针见血,说到了王琼心坎里。
王琼表面没说什么,含糊着话题,又敬了王季几杯酒,心中却是愤懑不平。
一个私生子罢了,还妄想取代他儿子的地位不成?
呵。
怎么可能?
*
秦府另一处,梁一飞跟着秦桧走到了一间厢房。
秦桧问梁一飞:“是有事与我说?”
梁一飞一把扯下腰上的玉珏,双手举高的同时,双膝跪地,掷地有声道:“我有一毕生心愿,望您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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