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擦耳,扑来鼻尖的气息绵绵不断,沈烟寒想,只要往前再进一寸,就能吻上她。
她的心跳不争气地不断加快,面颊也开始滚烫,她既恼他,也恼自己。
秦月淮磁沉着嗓子轻声唤她:“皎皎。”
沈烟寒被他喊得头皮发麻,心中不合时宜地想去狠狠咬他一口,想让他吃痛。
这奇怪又无耻的想法一出,沈烟寒的脸颊腾一下便红透。
她手上推他:“你往后退些。”
手上的抗拒没丁点作用,秦月淮抬起右手手臂,手往她后勃颈方向伸去。
随他动作,沈烟寒觉得自己的后勃颈都染上一层酥麻,她缓缓瞠大了眸子,看着他往她脸上贴近,再贴近……
她一下闭上了眼睛。
然而,以为的接触迟迟没来。
她心中如有擂鼓,睫羽颤得像展翼的蝴蝶。
寂静中,她听得郎君在她鼻头方向一声笑意满满的气声:“你闭眼做甚?”
沈烟寒睁眼。
听到身后窗牖——“砰”——合上的一声。
沈烟寒:“……”
她理直气壮:“你这样面目狰狞,还靠我这么近,吓死人了!”
秦月淮岂能信她的话?
他看出她的误会,索性大胆地将从窗上收回的手指落去她的后脖颈上,明知故问她:“是么?”
他的指尖轻轻揉捏着她的肌肤,将她本就是酥麻的地方像投火一般点燃。
被他得寸进尺,被他这样挑衅发问,沈烟寒头脑一热,抬手就学他的样子,一把搂住倾身朝她的郎君,一口贝齿朝那透粉的唇瓣狠狠咬了上去……
秦月淮身子僵住,随即心中蔓延出欣喜。
然而,这种喜悦带着浓烈的痛意。
刚伸出的软物就被沈烟寒毫不客气地缠上,在小娘子带着愤怒对他许久不依不挠时,他终是“呃”一声,有些败下阵来。
她还是他初识时那野猫性子,野性,难训,即使对人亲近,也傲慢无比。
沈烟寒再下楼时,一身滚烫得不像话。
木槿看她一脸异常绯红,唇瓣发肿,双目无神,在踩楼梯时踩空一步,着急问:“娘子,你怎么了?你可有事?可是病了啊?”
沈烟寒愣愣看着木槿,欲哭无泪的模样:“我可能真病了。”她大概得了什么失心疯,还跟那个郎君热烈纠缠上。
木槿不解:“啊?”
沈烟寒深吸一口气,不再言语,丢了魂般身子往店外飘。
木槿回头往楼上方向看,看到秦月淮站在楼梯口,眼神深邃地看着沈烟寒离去的方向。
而他的唇瓣不止肿了,还沾着鲜红的血液。
木槿一怔,猛然惊醒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连忙拿起要带回府的东西,追着沈烟寒急道:“娘子,等等我!”
次日一早,木槿推开沈烟寒的房门时,发现沈烟寒竟比她起得还早。
她以打坐的姿势坐在床上,颓着背,一手撑腮,听见木槿的脚步声,撩眸看人,果决道:“我决定了,我要早日成婚。”
木槿试探着:“娘子……你是,要同郎主,合好?”
沈烟寒摇头,直起腰,起誓般狠狠道:“我要招个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