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淮没问她要这些是否吃得完,朝伙计点了点头。
“这就送来!”伙计高声说道。
茶楼里人声鼎沸,一楼二楼都已经坐满了客人,他们在二楼的雅间,透过窗户便能看到临街一侧。
坐在窗边,沈烟寒勾着头,朝楼下的街面上看,挑担的商贩、来往行人如梭,一派人间的勃勃生机。
这是于她而言,很是久违的热闹。
沈烟寒目不转睛地看着生动的一切,没多大一会,伙计说的“这就送来”的东西便真的送来了。
“这么快?”沈烟寒诧异道。
伙计看她一眼,没回应她的话,将东西一一摆好,弯低腰热情道:“客人慢用!”
沈烟寒还是头一回在听风茶楼得到这样特殊的待遇,很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光顾着盯着离去的伙计背影瞧了。
秦月淮将近他处的吃食慢条斯理地挪到她那方去,温声道:“快吃罢。”
沈烟寒这才收回视线,看向满桌子的东西。
大手一挥点了一桌子,她竟一时犹豫,不知从哪份下手了。
秦月淮头也没抬,一边往片儿川里放金针菇、豆腐干丝、肉丝、韭芽儿,将这些东西与面条一并拌匀,一边胸有成竹地说:“你起得早,这下该有些渴了,先喝点豆浆。”
沈烟寒难以置信地瞠了下目,“你怎么知道?”
秦月淮提唇笑了笑。
每晚入睡后沈烟寒都喊冷,手脚缠住他,头要搁在胸口上亦或是腰腹上,整个人能从头到尾都缩进被子里去,无一例外的,会将自己捂得大汗淋漓。
秋日本燥,如此,她次日起来后,必定要咕噜咕噜喝上不少水的,今日被孟长卿那二人打乱了阵脚,少了牛饮的步骤,自然会渴。
沈烟寒看着桌上的咸豆浆,想起不知哪里听过的说法,喝这咸豆浆千万不能搅拌,要直接用嘴沿着碗边喝,最好不要用勺,便毫无顾忌地垂下脑袋,将嘴凑到了碗边去。
放了榨菜、虾皮、油条块、香葱、酱油的咸豆浆入口生香,久违的味蕾被释放,沈烟寒满足地喟叹了一下:“真好喝!”
秦月淮看她从碗边抬起脸,一整个上嘴皮都是豆浆起的沫,立刻就伸出了手,用指腹给沈烟寒擦上了嘴。
这动作一出,他自个倒先怔了住。
这些日沈烟寒在他跟前总这样露骨撒娇,嘴角一沾东西就要七郎擦,他当下,可不就像训狗一般被训出来了么?
秦月淮心里给自己露了个鄙夷的笑。
然一想到也就不过最后一日相处,他又忍了多余的心绪,继续给她擦嘴,极为温和地提醒道:“喝慢些,还有不少好吃的。”
秦月淮这性子,当真是她见过为数不多温柔的,沈烟寒心有满足,笑着点头。
就在二人对视时,一侧传来温柔的、犹豫的、尚含着不可思议情绪的一声招呼——
“沈妹妹。”
知道来人是谁吗?
-
抱歉晚了点。
昨天抽了点骨髓化验,后劲太大,头疼了一天。
-
昨天的名单还忘了:彩色沙漠、知了的温柔、lisazhouzhou等几个宝贝。谢谢你们的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