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顾晋诚下班,到二楼卧房。
顾崇正在看电影,早年的香港僵尸片。
顾文越则在看书。
电视屏幕上是一阵阵惊呼,沙发上则安静如斯,居然也有些奇妙的和谐。
顾崇看向门口:“晋诚回来了啊。”
顾文越半靠着沙发副手,懒洋洋得不想动,抬眸问:“是不是可以吃晚饭了呀?”
“张管家说,我们等五分钟下去。”
顾晋诚上前,看他手里捏着的书封面不甚熟悉,“什么书?”
顾文越举高:“我助理的。”
他笑着说,“是诗集,诗人还是我们姓顾家的本家。”
顾晋诚坐过去,把他的腿搁在自己的膝头。
顾文越用脚跟蹭他:“都要吃饭了你还落座?”
“不急。我看看。”顾晋诚凑过去。
顾文越拿着书往他肩膀靠,两人凑一起看页面上的诗歌。
顾崇见装,眯着眼睛微笑。
顾文越低声问:“你书架上好像没有诗歌哦?”
两人靠得近,周身的热气互相传递,说话的时候,顾文越不着意地用眼尾看他,挺直的鼻梁像是锋利的线。
他胡思乱想,美感的确容易让人产生诗意。
顾晋诚的凤眸落在一行行诗句上,轻声回答:“你喜欢明天就买些回来。”
毛毯底下,顾文越的两只脚缩了缩,踩在他大腿上用脚掌心揉过,脸上透着喜滋滋的笑意。
忽的,他听见顾晋诚问:“广告拍得顺利吗?”
“啊?”顾文越想起白天的事情,“挺顺利的。”
继而又想到早上的场景,视线往他衬衣领口瞥去。
早上刻意留的红痕已经没了。
——唔,想再印一个。
不过在老父亲面前呢,他肯定不能这么放肆。
张管家进门请几人去吃饭。
顾文越和顾晋诚一起扶着顾崇起身,他最近精神气好,想自己走,就叫张管家扶着。
顾文越正走旁边跟出去,被顾晋诚揽着肩膀,停了停。
他正要问做什么呢,就听顾晋诚堂而皇之地道:“爸,我跟文越有两句话说,你们先下去,我们很快下来。”
“好。”顾崇笑了,脚步还不自觉加快,和张管家走出门。
顾晋诚顺手将门合上,把不知所以的顾文越推到墙边。
“怎么了?”顾文越瞧了眼门,“什么话这么重要?”
都不能等吃过饭说,还非要在这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