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安邦正在气头,见计绿毫无悔意地走进书房。
他气不打一处,抄起桌上的照片便朝她丢了过去。
甩了她一脸,照片棱角划过她的脸,划出丝丝血痕。
计绿皱起眉,满脸不解:“爸,你干嘛!”
计安邦见她不知悔改,气得踹开椅子,绕过书桌,急步走到她跟前,揪着她往地上看:“你自个儿看看,全是你造的孽!”
计绿低头一看。
全是她的照片,几乎都是她挽着人进酒店开房的,只是对象不同。
可这有什么关系?
计绿咬了咬唇,很不理解:“不就几张照片?这又能说明什么?”
“几张照片?你确定几张照片?我看你是玩脱了!早警告你不要太得意,别乱来!到底去医院堕了几次胎?”
“还有那个什么江维,你跟一个戏子玩玩我不管!可还上了热搜!你知不知道祝政刚把这东西丢给我,我脸都无处搁!”
“人跟你解除婚姻,还说不要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妻子。我平时是不是对你太宠溺了,以至于你干出这么些蠢事。”
计绿被计安邦说得面无血色,她拎着高跟鞋,满脸不敢置信:“你说……这些照片是祝政给你的?”
“他怎么敢!我不同意退婚!我死也不退!我就是要耗死他!凭什么——”
啪的一声。
计安邦一巴掌用力甩在计绿脸上,登时显出手掌印。
计绿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捂着脸,满脸震惊地盯向计安邦。
计安邦面色铁青,指着计绿的脸骂:“你马上跟那戏子断绝联系!再让我看到这些新闻,我打断你的腿。”
“婚约已退,由不得你。你这两个月给我待家里消停消停!”
“爸——”
“你要再胡来,我直接丢你到国外自生自灭。”
计绿还想说什么,计安邦直接打电话给楼下保镖,直接吩咐人将计绿带出书房,并交代这两个月不许她离开家门。
闹剧结束,计安邦瘫在椅子气到直喘气。
—
祝政出了计家,立马吩咐陈川往关洁下榻的酒店赶。
坐上车才发现后背湿透,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他脱下外套,扯了扯领口,兀自松了口气。
道路两旁的雪被人一脚一脚碾压过,混着泥土、灰尘,踩得脏兮兮的。
环卫工人正拿着扫帚清扫,联同树枝上的雪也化了不少。
祝政坐在后排,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咬着烟,慢吞吞地抽着。
陈川透过后视镜扫了几眼不在状态的祝政,拧着眉心试探:“哥……事办得顺利吗?计安邦有没有为难你?”
祝政舌尖抵了抵腮帮,冷笑:“够他吃一壶了。”
听祝政这么一说,陈川悬在半空的那刻心骤然落到实处。
这事应该是办成了。
四十多分钟很快过去,到了酒店,祝政打发陈川去别处转转,他自己进去。
走到酒店大厅,祝政站在门口瞧着人来人往的场面,忽然心生退意。
他今日跟计安邦心惊胆颤周旋一上午,完事满身疲倦,只想找个空隙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