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遇清抱住晚嘉,高高大大一个人,趴在她怀里蓄了蓄力,起身牵起她往外走。
出现在人前时,又切换了一袭正经皮囊。
晚七点,酒会正式开始。
宴厅宽敞明亮,流程未几,祝遇清上台致过谢辞,场中掌动。
品牌代表、站台艺人、上下游合作方等,现场宾客云云。
作为主方,晚嘉打起十二分精神,跟着祝遇清与人寒暄。
也有婚礼上见过的,脸上挂着热络的笑,称呼她为祝太太,祝夫人。
要端着仪态,要频频举杯,这样的社交场合,太算体力活了。
走过一圈,有几位Z界来客要接待,祝遇清舍不得妻子再陪着走一趟,让先去吃点东西。
晚嘉正好觉得累,也撒了手打算休息会儿。
路上,她接到高鸣电话,说帐面又攒钱了,问还要不要。
晚嘉说不用:“留着吧,或者选址,看看新店面。”
之前投资公司的时候,她找高鸣挪过一笔款,这会儿平台开始盈利了,短时间门应该用不着增资。
结束跟高鸣的通话,又撞上个突然出现的祝如曼。
“你怎么,不是不来吗?”晚嘉有些诧异。
“来拍照啊,我突然有了路子,打算搞个作品集,找人投资去。”祝如曼绕着她转两圈:“挺好挺好,妆发也配,来,就这个全妆,咱们走几张!”
很快,晚嘉被拉到找好的角落。
到底不是专业模特,让她摆姿势拍照,实在说不出的别扭。
好在祝如曼选的是一弯阳台,也没安排什么奇怪的姿势,只是站着吹风,或跟上回一样,偏头出神。
拍完后,祝如曼翻出照片给她看,又指她的手:“这戒指真亮,一看就是我哥的审美。”
语气听得晚嘉发笑:“所以,他从来都这眼光吗?”
“遗传吧,我爸也这样,给女人选点首饰,只选贵的不选对的。”说起已故父亲,祝如曼老成地叹了口气:“不过你放心,我哥没我爸那么花。”
晚嘉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不花?”
“因为我爸出轨那些年,他反应最大。”祝如曼低头玩手机,熟练地开始找滤镜:“你别看我妈表面挺能,其实只会忍,被外面女人找上门她只会生闷气,害怕闹大了出丑,也不敢跟我爸撕破脸皮,嫌丢人。”
居然还有找上门的,晚嘉皱了皱眉:“那这样的事,后面怎么解决的?”
“我哥呗,他心眼子可多了。比如找上门那个是一小明星,他就找人挖黑料。”祝如曼腾出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那个圈子的,那方面多少都有点问题。”
所指的是钱,更是税。
当时的祝遇清,先是撬动那位女艺人身边人的口,接着,到处搜罗其出道前的黑料。
这两项到手后,他通过朋友投资网剧,以高片酬签了那位当女一,而且拍的时候特别供着,吃喝玩乐全包,要什么都满足。
戏拍一半,把黑料放给营销号,并在工作室顾着处理黑料的时候,举报了税的问题。
结果最后黑料是盖下去了,但税一被查,死得透透的。
这还不算,又按原来签的合同条款,向彼时声名狼藉的女艺人,索要双倍赔偿。
说到这里,祝如曼嗤嗤地笑了下:“她哪赔得起那么多钱,就朝我爸要呗,但那会儿正好玉棠城翻新,又到处摘地,我爸的钱也挪不动,她没办法,就去找以前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