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窝囊。
孬死了。
而晚嘉呢,从他顿住的动作捕捉到那一刻的犹豫,急智之下,绕过书桌扑了过去。
见她奔来,祝遇清皱眉想走,却被牢牢实实摁在椅子上。
小小个子这会儿力气还挺大,石膏一样坐在腿上,一双手臂缠在他腰间:“我错了,真的。”
“你不用这样,起来说话,说清楚点。”没有哪个差点被离婚的丈夫,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绝对的平静与理智。祝遇清别开眼,气到手指骨节都痒得厉害。
他想自己真是错得离谱,偏要跟她玩温吞的一套,到最后,还差点被她给优化了。
“都到离婚这一步,不打算说说你怎么想的?”祝遇清声音发沉。
晚嘉抱住他,只顾手指攥紧。
说什么呢,问他为什么要跟何思俞共养一条狗?为什么会有人说他跟何思俞在一起过?又为什么那么刚好,何思俞跟她还有点像?
谈没谈过先不说,何思俞看他的眼神,包括看她的目光,很明显是有过一段过往的。
所以他们之间,到底是无疾而终的暧昧,是错位的心动,还是别的什么,她压根不愿意去想。
看着眼前这张冷峻的侧脸,晚嘉着急得伸手去掰。
她知道这时候特狼狈,耍赖的做法也很没脸没皮,但除了这个,这会儿实在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她冒汗解释:“你别当真,那时候是我钻了死胡同,一时冲动……我已经想通了。”
“那如果现在换我想不通呢?”祝遇清终于回视她,只是脸上像挂了层霜。
晚嘉捧着他的脸:“那你……多想想?”
祝遇清被气笑,唇齿一磨:“所以那天去公司找我,就是为了给我送离婚协议?”
音刚落,手机响了。
祝遇清扬眼看了看显示,伸手接起来:“喂?”
-“怎么回事?”
-“医院地址发我,现在过去。”
提到医院,晚嘉紧张起来:“怎么了?”
“姑妈发病了,在急救。”
“没事吧,严重吗?”
“还不清楚,得去看看。”
长辈进医院,没有听见了还不去的道理。俩人迅速分开,穿好出门的衣服,往医院赶。
一路上晚嘉都没吱声,只敢拿余光偷摸瞄祝遇清,想这事该怎么收场才好。
脑子里乱糟糟,就这么到了医院。
来的人不少,幸好蒋玉芝已经脱离危险,从急诊室出来后,被推到观察病房。
走廊拥塞,晚嘉跟着祝遇清进了病房。
护士正在写卡,病床上,蒋玉芝插着氧气馆子,人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