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祝遇清来接盒子和包,顺便摸到她的手:“在水里摸鱼了?这么冷。”
手凉浸浸的,晚嘉也发现了,她想搓热,却坏心伸到他鼻子底下:“哪个摸鱼了,你闻闻,有腥气吗?”
祝遇清配合地嗅了嗅:“还行,有点香。”说完,在她手指中段吹了口气。
指关节一痒,晚嘉边缩边笑,麻又颤。
进电梯,祝遇清看一眼盒子:“衣服调了哪里?”
“胸和腰。”
他扫眼看她上半身:“确实瘦了,得抓紧养回来。”
晚嘉假装没听懂,电梯门一开,头也不回地跑了。
进家门换鞋放钥匙,她把内衣从底下拽出来,到卧室换上宽松的衣服,祝遇清也把东西提进来了。
打开盒子,晚嘉把裙子提出来,挂进礼服柜,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祝遇清问。
晚嘉没说话,习惯性伸手去接他的西服,撑起来挂进柜子。
挂完,她吐露苦恼:“我在想,明天该配什么首饰。”
这种事上,男人思维要简单许多:“没找到合适的?”祝遇清看钟表:“时间还很多,让人送过来挑一挑。”
见他摸手机要打电话,晚嘉摇头摇得飞快,说不用。
东西已经够多了,除开婚礼戴的和他当面送的,首饰柜里,隔三差五总能发现里面躺了新的,没见过的饰品。
说起来,按协议的话,婚礼所得,还有婚内的一切赠予都属他自愿,全归她所有。所以就算离婚,她也是实实在在的有钱人了,跻身富婆行列,不成问题。
脑子里突然冒出离婚的字眼,晚嘉愣了下,心头渐渐跳成一团。
好在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客厅简单吃顿晚饭,祝遇清上楼忙活,晚嘉在楼下遛达,或站立消食。
她带着手机,被迫关注卢彤的追孙进展。
卢彤昨晚想约孙晋,但孙说临时有朋友聚会,没应。
因为坚信这是借口,所以今晚,卢彤也没答应孙晋的邀约。
想到被祝遇清拒绝的赵仁,晚嘉猜测说:『应该是真有局。』
卢彤:『得了吧,肯定是玩若即若离那一套,故意钓着我。』
对此,她耐心告急:『就恨我没有那个财力,不能直接买他一夜春。』
『犯法吧?』晚嘉说。
胡侃一通,卢彤消失一阵,大概被别的事中断。
就着聊天界面,晚嘉往上翻了翻,翻到昨天那句话: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卢彤特意给她解释过当中的意思:被前女友调教过的男人,熟得正好。
等几分钟,晚嘉钻浴室去洗了个澡。
澡洗得很快,有点心不在焉。
洗完出来,看一眼手机,卢彤说刚刚接了个电话。
重新提起孙晋,大概上头了,卢彤不耐又急切,求助起晚嘉这个场外观众,让帮忙打探打探孙晋过往,以便判断这男人到底什么品种。
这要怎么探?晚嘉毫无经验。
吹完头发抹完精油,卧室空荡荡,人还没下来。
她找来睡裙外套,胸前的结系好。
哪怕再亲密的事都做过,还是不大习惯大剌剌出现在他面前。
顶着两个凸点,太让人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