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哄着人低头自己看一眼好不好?
林守宴重新数了五六次,数到三十五的时候,瘫在了祁镇的怀里,骨头都在打颤。
祁镇用一边的帕子净了手,垂下眼眸的时候看到他带了几分水气的眼睛,红红的,整个人绵软的像一朵云,惹人怜爱。
祁镇低头亲了他一下。
“不禁摸。”
林守宴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问:“你是这几日没有,所以憋坏了吗?”
祁镇嘴上道:“是谁往孤的怀里拱?”
心里却“嗯”了一声。
兴许。
他从前不太愿沾染这些事情。就是听到了,看到了,反应也都是淡淡平平。在旁人眼里,活得像个苦行僧。
祁镇不觉得苦,
私欲是完全可以剔除的东西。
他向来不屑一顾。
他从前也见过各种各样的美人,或明艳动人,或小家碧玉。勾引人的手段也层出不穷,或含蓄,或直白。
他通通没有动过念头。
但不知怎的,近日,越发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忍耐。
林守宴躺在身边的时候,想法会泛上来也就罢了。有时候,远远瞧到他一眼,也会想把人唤到跟前,亲不到,抱一下,捏一捏,也是好的。
昨日,更是丢人。
正议着事,他因了一个“夜宴”的“宴”字想到他,想到他的桩桩件件。没忍住泻了一声笑。
满座震惊。
所幸,祁镇端了多年,不会因此就端不住了。
但事后想一想……
都是这个惹事的小东西。
林守宴一听他的话,脸红了,低下头不理他。
祁镇垂眸。
视线里是林守宴的一小截后颈,白皙娇嫩。从微微敞开的后领口,能窥见一颗小小的红色的痣。
这颗痣长在难以察觉的地方。
若不是祁镇在这个位置,
若不是林守宴长发束起,
绝对看不到。
此刻,这颗痣随着主人的呼吸轻微起伏。
每次亲这里,他都会哭得更凶。
祁镇伸手,按在这颗痣上,轻轻一摸。
林守宴差点弹起来。
很敏感。
“哥哥,你干嘛?你别老是闹我!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好了!”
祁镇镇定自若地收回手,理了理书案,将两个人身上被墨迹弄脏的衣服换了下来。才唤人进来整理屋子里被林守宴弄上的墨迹。
“不想和孤好,想和谁?你从江南带来的那些婢女下人好?”
林守宴趴在桌子上看着婢女太监进进出出,意识到自己再不挣脱傻子的人设,怕是要被祁镇欺负得骨头都不剩。
他压根没留意祁镇说啥,闷闷“嗯”了一声,然后转头,“哥哥,宴宴觉得自己聪明一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