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油杰歪着头看我,像是在观察着什么,半晌才笑着说,“那贤治还是喝牛奶吧。”
贤治:“……”
早餐是五个人一起吃。
说到这里,我又有些担心了:“杰哥,你现在工资多吗?”
“不多,过几天可能你们就没饭吃了。”
他把玩着勺子,在逐渐变得严肃的气氛中,又微微笑道,“不过我会努力不饿着你们的,不用太担心。”
夏油杰从不骗我,他说会努力就一定会努力,所以我很放心地又喝了一碗罗宋汤。
“午餐想吃什么?”他用纸巾帮我擦干净嘴角。
“罗宋汤!”
“不腻吗?”
“不腻,超好喝的!”我抱住了夏油杰的胳膊,“我可不可以天天喝?”
“好呀。”
下午的时候,夏油杰在见了两个教徒之后,陪我吃了下午茶。
“哇,竟然有红茶醍醐酥。”
这种甜点很美味,就是难买,排队要排很久。
“辛苦杰哥了。”
夏油杰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吃,直到我叼着最后一块时,他才凑过来,就着末端啃了一小口。
“让我也尝尝。”
夏油杰是个不太内敛的人。
他在接吻时是不闭眼睛的。
目光中带着意味不明的审视。
“杰哥,你怎么了?是想你的爸爸妈妈了吗?”
夏油杰告诉我,他的父母在几年前因病去世了,然后他投奔亲戚,接管了荼靡教,当了教祖。
“没关系。”他摸了摸我的短发,“反正你还在。”
“嗯。”我端起奶茶,吸了一大口。
“铃溪以后也要一直在我身边哦。”他顿了一下,幽幽地说,“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哦。”
“咳咳咳——”我被奶茶狠狠呛了一下。
夏油杰没有立刻帮我拍背,依然目光深沉地看着我。
“杰哥……”
在漫长的静默里,他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
“铃溪,我的手机好像掉在地下室了,可以帮我去拿一下吗?门没有锁。”
“好的。”我放下奶茶,“等我两分钟。”
我没有去过荼靡教的地下室。
这里没有灯,光线很暗。
我踏上楼梯,拿着手电筒,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手指触到门的瞬间,旁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