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游“啧”了一声。
裴澹的笑意又泛开了,又说:“不过等下你可以跟魔侍说一下,他们会带你去能喝到好酒的地方。”
随之游深深叹了口气,仿佛很勉强一般,“好吧好吧,裴二,你可真不够意思。”
“大小姐,我对你真的已经够宽宏大量了。”裴澹也很无奈,笑吟吟道:“你这话还是留着以后哪天我小心眼病犯了再说吧,懂?”
随之游鼻间哧了口气,火速离开了魔宫,跟着魔侍去了所谓能喝酒的地方。
裴澹的确够义气,他居然窖藏了一室的美酒了,随之游随手抽了一坛酒出来就开始喝,喝了两口就没忍住咋舌。
好难喝,但是好带劲。
喝完一坛子,她便有些晕晕乎乎了。
随之游实际上并不觉得酒有多好喝,但不得不承认,晕晕乎乎的微醺状态确实很快乐。
她抱着酒坛,靠着酒架,大剌剌地躺在地上。
随之游不记得自己喝了多久,只感觉肚子都要被液体撑得圆鼓鼓时,一道身影朝着自己走来。
她便伸出手,“来啦,快坐下,一起一起。”
那身影顿了下,最终只留下一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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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众长老看着堂下伤痕累累的鹿淞景,面面相觑间都有几分担忧。
这担忧倒并不全然是对鹿淞景的伤势,而是对宗门的担心。鹿淞景无论如何都是他们鸿蒙派的剑尊,如今竟如此归来,对方多少有些示威的意味。
果然,听完鹿淞景一番话后,掌门的胡须抖了抖。
他站起身,负手而立,“当真是随之游?”
鹿淞景低头,手指微微颤抖,喉间竟有几分情绪失控意味,“是。”
“不可能,她陨落百年有余,若是转世的话怎么会还记得?”
“是啊,既已转世,怎会如此放不下前尘?”
“当年我就说过,妖塔之后就不该把她留在宗门!若不是谢疾执意抗下这些,怎么会生出这么端倪?!”
“我鸿蒙派因她杀夫证道飞升失败都被笑话了这么多年了,她竟还有脸要找我鸿蒙派的麻烦?!也不看看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水平!”
“掌门啊,我看你真不用太担心,按照淞景的说法,她这年纪再有天赋估计也才到上等境界。”
“就是就是啊,您最近不也是快飞升了吗?上界不是也曾托梦来让您准备吗?这都是小事,再说了还有我们这一众长老,联合起来难道还打不过她一个转世了的废物?”
一众长老叽叽喳喳,语气中却全然不将随之游当回事,甚至还有些按捺不住的翻起了旧账。
鹿淞景听得十分难受,他不明白,为何师傅在他们眼中竟是如此的麻烦。在他跟她有限的相处日子里,她极少回宗门,长老们也极少提她,他只当是常态。
现在听来,他忽然又理解,为何师傅极少回宗门了。
即便事实只是随之游忙着谈恋爱,没空坐班罢了。
夜色下,山头雾气袅袅,掌门看着窗外的漫天星空,只是淡淡道:“正巧,七日后,便是上天卦象中我登-->>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