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和新朋友交往得很不错,电话接起来一个接一个的,等一下程录是不是也会打一个电话过来?”安分守己的听温禾挂掉电话,江文修特真诚的问。
“也许吧!”温禾听后也特认真的想了想后回答。
这就是江文修觉得有趣的地方,从他最初第一次见到温禾,他就发现了温禾的这一特质,她从来只回答问题本身,轻易不揣测问题背后所包含的言外之意,嘲讽、调侃、玩笑……包括真心她都从不轻易接纳,纯粹得很,也决绝得很。
“雷声已经停了,我现在可以去洗澡吗?”这时一直在房间看书的温叶打开房门问。
“可以,去吧。”温禾转头淡淡的回答。“等一下,小宝姐姐刚打电话说让我帮她向你说声晚安!”就在温叶转身时她忽然想起凌小宝的托付。
“哦!”温禾听后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温禾。
“有什么事吗?”温禾见状不解的问。
“嗯?”温叶被问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同样疑惑不解的看着温禾。
“怎么不去洗澡?有什么事?”温禾重复一次自己的话,好奇怪,温叶很少这么迟钝的。
“不是说,小宝姐姐要你代她向我说声晚安?”温叶小声的问。
“是。”温禾愣了愣点点头。“但是我刚说小宝姐姐让我帮她向你说声晚安的这句话里,已经说过晚安了。”然后接着向温叶解释。
“哦,那我去洗澡了。”温叶弄明白后有些懊恼的转身离开。真是的,今天怎么就没明白温禾的意思呢?这么迟钝,温禾应该很厌烦吧?
“呵……”这一情景不由得让江文修感到好笑,哎呀!这对姐妹啊,相处方式就是这么别具一格!
“等下温叶出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对于江文修这样的笑,温禾早已见怪不怪,谁让她和温叶是那么的名不正言不顺。
“你先吧,看起来你有点累。”这时江文修收起了自己的笑脸,认真的端详着温禾微蹙的眉头。
“好,那洗完我就睡了,你自由活动。”温禾抚摸着自己的额前点点头,确实,今天确实感觉有点儿身心疲惫的感觉,就算睡不着,她也想静静的躺着,不想再做些什么了。
“好。”江文修若有所思的答应,今天的温禾有些反常,但他不确定是否是自己带她出去而造成的,如果是,那大可不必担心,如果不是,那是什么令她这么反常?新交的朋友吗?还是某个人?
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从出生的那一刻起。
“哇!温禾你还有一个哥哥啊!哥哥最疼妹妹的了啦!你哥哥对你是不是也特别的好?”穆糖第一次知道温禾还有一个哥哥的时候既吃惊又羡慕的问,因为她只有弟弟,从小被忽略太多,可温禾不一样,她有哥哥,姐姐和妹妹是这个世界上最悬殊的地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跟他隔了三岁,大部分时间都不在一起,所以关系并不是很好。”闻言,温禾只能如此作答,呵,天知道她的哥哥有多好……
从小到大,温华于自己的好,温禾只记得小学时有男生欺负自己,温华替她教训那些个小男生,然后被那些家长告状,爸爸用瘦竹条暴打他的这一件事,至此,再无好可言。
最初他们是互相嫌弃、然后是温禾退避三舍、接着是温华兽性大发,最后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童年的冷酷记忆让温禾从不奢求能从任何人身上获取任何温暖,不要伤害对她而言已是最低和最高的要求。
这样的既廉价又高贵的情怀,是温石和温华还有母亲赐予温禾赖以生存的最好礼物。
多年以后,温禾在抖音上看到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的这句话时,觉得到她身上时应该改一下,改成:幸运的人用过往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过往。
因为那个家对温禾的伤害,不止于童年,伤害停止的过往,才算是正解的范围,而且有很多的伤害是不能被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