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款簪子里,有些也会做成花型,孟鹤山就挑了几根玉簪金簪,给赵桑语戴上。
赵桑语看看镜子里的发型,特?别满意,扭头笑问身后的孟鹤山,“好?别致啊,我很喜欢。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吗?”
孟鹤山心脏猛然一跳,赵桑语对他笑一笑,他就什么气都生不起来,还装什么严肃,不装了。
他不值钱,他认栽。
孟鹤山再是绷不住,笑着调整下赵桑语脑袋上的簪子,道:“也就马马虎虎吧,现下没有簪花,只能凑合着用这些东西。以后我再给你梳更好?看的。”
孟鹤山忍不住骄傲下,“我会的发髻款式可多了。”
他这副模样,让赵桑语感觉特?别亲近,初七就是这样,她?夸他时,像只快乐小狗,就差摇尾巴。
赵桑语站起来,双手搂着他脖子,故意继续夸他,想看接着看小狗摇尾巴,“孟鹤山,你会纺织,会梳头发,还会骑马,会做饭……怎么什么都会呀?这么厉害?该不会哪天,忽然飞起来,变成个大侠,连武功都会吧?”
孟鹤山双手放在她?腰间,笑道:“不谦虚地讲,琴棋书画、马术梳妆等事?,在下都学得?挺不错。至于武功,我是真不会。”
赵桑语问,“为什么?”
孟鹤山的笑凝固了一下,旋即又笑道:“因为孟珍儿没有请老师教我武功。学梳妆厨艺,是为了更好?地伺候未来的娘子。琴棋书画可彰显风雅,马术可供观赏。说到底,都是些为方便攀高枝而提高身价的伎俩罢了。武功有什么用?在妻家遭欺负时,用来暴揍娘子吗?”
孟鹤山虽然一直笑着,像在说些俏皮玩笑话,轻轻松松。
却听得?赵桑语一阵揪心。
她?想起来,初七从前同她?亲近时,调侃过他记得?些伺候人的技巧。
此时想想,孟鹤山定是专门学过房中术,就为了取悦那个未来的娘子。
赵桑语心里难受,抬手蹭蹭孟鹤山的脸,缓缓道:“学这些,很累吧……以后不喜欢就都不学了,你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等我们摆脱钱锦绣,就逃得?远远儿的。你喜欢什么,我都陪你做。”
孟鹤山愣住。
孟珍儿才不会管他怎么想,她?压根没拿他当人看,而是当成一件值钱的商品。
秦司玦的确爱他,但?在养育他的岁月中,也会忍不住将对孟珍儿的恨意发泄到他身上。
如果没有他,秦司玦的人生不至于那般悲苦。
无论爱与不爱,他的一双父母,从未关心过他累不累,反倒是都各怀目的,不停催促他掌握更多技能。
孟鹤山望着赵桑语,尽量克制着自己,让自己看上去稳重镇定些,“都过去了,现在觉得?……多学点儿东西也很好?,但?如果早知道会和你在一起,再多学点,我也愿意。”
赵桑语听了这话,很高兴,她?可不像孟鹤山那么会装模作?样,直接就满脸美滋滋,得?意道:“你会这么想,你肯定是很喜欢我。不过没关系,我就喜欢你这么直接的人。那你以后再继续多学点糕点小吃,我在牢里,饿得?眼冒金花,天天就馋口吃的。”
孟鹤山笑着应下,带赵桑语去饭厅吃东西。
赵桑语难得?聪明一次,“钱锦绣的东西,不会有毒吧?”
孟鹤山道:“放心,她?还指望我们织造秀丽山河图呢。而且,我们都在她?的地盘上,想杀我们直接动手就是,用不着浪费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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