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的话将赵桑语拉回来。
“啊?哦哦。”赵桑语胡乱擦擦。
初七叹口气,拿来帕子,帮她?擦干净手指,专心?细致。
赵桑语望着初七,忽然拉住他的手,心?生愧疚。
“初七,你别忙活了,我自己来吧。你织布织了一上午,下午好好休息。这个订单也没多少了,剩下的我来织。”
初七望着赵桑语的手,她?手小小的一只,覆在他手上。
他笑道:“不必,我不累。倒是你,黑眼圈那么重,还是多休息下为好。”
说完,初七便收拾了碗筷,搬去厨房洗。
赵桑语跟过去,帮他洗碗。
初七觉着,最近,赵桑语有些奇怪。
赵桑语虽然总体上算个勤奋的女人,但她?并不喜欢干家务,能躲则躲,甚至宁愿干农活都不愿进厨房,从没主?动洗过碗。
最近,她?经常帮他洗碗,还叫他小心?着凉。
他做工织布时,她?隔一会儿就冒出来,对他嘘寒问?暖,又是剥好橘子给他吃,又是递上茶水怕他口渴。
体贴得不同寻常。
初七记得他父亲的教导——女人无事献殷勤,必然在作妖。
赵桑语突然对他这么好……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初七脑海里立刻晃悠过全村的男人们。
东边的佟三弟,西边的白二哥,南边郭郎君,北边莫相公……赵桑语天生脾气好,只要没欺负到她?头上,她?看谁都笑呵呵,不分男女。
看谁都有嫌疑。
初七越想?越生气,好你个赵桑语,不肯跟他成亲,勾三搭四?倒是没闲着。
恰好赵桑语房间?有动静,初七偷偷朝那边望去。
自从知?道初七怀有身孕,赵桑语就心?神不宁,哪怕接受了即将当妈的事实,她?心?理上还是无法平静。
她?近来常跑去陈郎中那边,也说了所谓的朋友就是自己,是初七怀有身孕。
好在,陈郎中虽然在男女关系上不检点,作为大夫,倒是称得上医者仁心?。
陈郎中保证不会泄密,也没嫌赵桑语烦人,一直都在劝她?放松。
只不过,不知?为何,越劝越焦虑。
赵桑语想?,可能心?理辅导就是这样子吧,毕竟陈郎中不是专业的。
这回过来,陈郎中给她?开?了点药方。
“你也别太紧张,喝点安神茶。”
赵桑语买了几副安神茶后,又拿了几副安胎药——都这样了,还是好好照顾下初七和?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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