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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一石二鸟的好主意,偏在大嬷嬷这里触了礁,根子却是李格格嫌管这几天都烫手。
福晋摇头,这下她把福嬷嬷送出去有些生硬了。可若是不趁这个机会,哪里还有两个主子都不在的时候呢?何况再拖几个月,宋格格就要生了,不管男女都是四阿哥的第一个孩子,她就算无宠,也能跟李格格齐肩了。
比起李格格来,福晋更忌惮她。
按按抽痛的额头,福晋突然想……她是不是太急了呢?眼看着宋格格的孩子就要落地,四阿哥要了个武氏,又拼命的宠李氏。
她的心乱了。
福晋深呼吸几下,对福嬷嬷道:“这次就算了,最多半年咱们就要开府,到那时方是名正言顺。”
福嬷嬷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福晋的脸色,虽然是她奶大的福晋,但现在福晋的威严日盛,连她也有些怯了。于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侍候了福晋安歇就退下了。
回到小房间后,福嬷嬷就着小丫头提来的热水简单洗漱了下,除去钗环和外衣躺下时,她不由得开始盘算起开府后这府中如何安排。虽然她跟福晋商量过,开府后肯定各处举荐来的人就多了,四阿哥的心意也难以捉摸。
乌雅氏,佟佳氏,还有福晋的乌拉那拉氏,也不知四阿哥会重用哪一族的人。
还有另一件事让福晋忧心。福晋最近在宫里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今年开府,明年可能就要封爵。四阿哥大概能得个贝勒,这虽然是件喜事,但她却怕四阿哥会立个侧福晋来压制她。宋氏有子,李氏有宠,哪个成了侧福晋都是她的心头大患。
福嬷嬷与福晋商量过数次,若是实在拦不下来,是宋氏好还是李氏更好?宋氏听话顺从,但她膝下已经有了个孩子。李氏受宠,但胆子小骨头也轻,好对付。两个都各有利弊。
福嬷嬷辗转反复,几乎没有睡着就听到外面福晋起来的声音,石榴她们提着热水进去,又要侍候福晋进宫了。
书房这里,四阿哥也起来了。苏培盛端来枣泥山药糕和糯米枣泥糕,就是在李格格处吃过的那种。四阿哥上次吃觉得挺顶饿,最近书房里常备这道点心。
为了怕在宫中出丑,早上四阿哥几乎是什么都不喝,两盘点心就这么生咽下去,最后才喝两口茶润润喉咙。
苏培盛把茶碗接过去,小声的把昨晚大嬷嬷被福晋叫去的事回了。
四阿哥状似无谓,道:“哦,她是福晋,交代两句也是应该的。”苏培盛听到腰弓的更低,屋里的太监们都成了木头桩子,鸦雀无声。
张德胜站在屋外廊下,敏锐的发觉屋里气氛不对,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以期四阿哥出来不要看到他。
不过怕什么来什么,四阿哥出来时,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他。
四阿哥脚下不停,却交待苏培盛回去听听他徒弟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回报。他交待道:“宋氏那边要精心,现在她月份大了,有什么事让张德胜盯着。李氏那边……算了,她一向乖巧,这种时候躲还来不及。”
苏培盛就错后一步,使眼色让张德胜赶紧过来,有什么话快说。
张德胜就说了两件事,一是宋氏那边有个太监拉肚子,请示是不是要挪出去。因为出去就回不来了,以宋格格的性格,也不会专为了个太监开口求人。张德胜物伤其类,有心替这个太监求个情,不必出去就在院子里治得了。
二是李格格那边最近连点心都不要了,每天就是两道膳。这位主子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好说?
苏培盛略一思量,直接道:“把宋主子那里的人挪出去,你也不动动脑子!那位主子如今可是挺着个肚子的,别说一个不入流的太监,就是你师傅我也要避得远远的!赶紧挪,别耽误!”
至于李格格,虽然只是不叫点心这样的小事,可苏培盛却不敢轻易下结论,只道:“李主子的事,回头有机会我回阿哥,你先盯着。要是有人不开眼给李主子委屈受,你先处置了。”
说到这里,已经到了院门口,张德胜站住脚,躬身目送苏培盛快步赶上前方的四阿哥。
张德胜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宋格格那里的太监挪出去。那太监哭的没了人样,却不敢大声嚎,呜呜咽咽的听得人心酸。宋格格没开口,只让宫女送出来二两银子。
张德胜亲自把人送到内务府,自掏腰包打点了里面的人,把人送进去后,还不忘安慰他,日后好了还有机会回来。
太监抓住张德胜的手不放,求他有机会多在主子面前提提他。
张德胜心道,我给阿哥提你,他知道你是谁啊?宋格格那边他就是真提了,宋格格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真敢跟福晋或是阿哥说吗?何况,你在宋格格那里也不是什么离不了的人啊。
这人大概就这样了,运气好呢,病好了还能再换个主子,运气不好可能一条小命就没了。
第二件事,张德胜先把每天给李格格提膳的太监许照山叫来,闲聊般问他最近格格怎么样了?吃的可香?睡的可香?乱七八糟问了一通把人放回去了。
许照山心里挺美,连书房里苏培盛的徒弟都来巴结格格,妈呀,他可要把格格这条大粗腿抱牢喽!
从根上说,张德胜是不信有人敢给李格格气受的,再说这位主子心宽着呢,只怕受了气她自己都未必能反应过来。
难不成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张德胜坐立不安了,转头就去正院寻了大嬷嬷,先是提了宋格格那里有个太监拉肚子刚送出去,怕宋格格有什么不妥的,是不是请人过来瞧瞧?
再有就是……顺便瞧瞧李格格。
大嬷嬷一听就知道后面这位主子才是重点,与张德胜小声问:“那位……怎么了?”
张德胜把叫膳少的事说了,道:“这位主子不论怎么说,也是咱们阿哥爷心里挂着的。真出了事咱们再不知道,只怕不好收拾啊。”
主子生病你们侍候的人居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