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拿小秤称了下,道:“金子有十九两,银子有一百六十多两。铜钱还有两千多。”这还是出宫后换的,在宫里铜钱只是玩牌时当筹码,没用的地方。她称完问道:“格格,你要拿银子干什么用?”
李薇道:“……我想给四爷送去。看能不能给灾区帮上点忙。”他是阿哥,肯定是要表现的吧?不留名,把银子一起用上就行了。
玉瓶一怔,赶紧道:“格格要是有心,不如……送到福晋的小佛堂里,买些香油灯烛供奉……”
李薇失笑,道:“别开玩笑了,那银子不白扔了吗?买点实在东西多好啊。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现在那边缺物资缺人手,有钱这两样都能买到。我别的不行,给点银子还是行的。”
见玉瓶不动,问她:“怎么了?”
玉瓶看看周围无人,跪下小声道:“格格,这样不行。福晋都没动呢,您跳出来算怎么回事?以前您多小心啊,怎么这次……”
“……那不一样啊。”遭灾了,她能干看着吗?
玉瓶知道李薇心软,膝行几步跪到她跟前,搭着她的手道:“我知格格心善,只是……福晋那里先不说,阿哥那里要是没这个意思,您先送上去不是打了阿哥的脸吗?”
他怎么可能会没反应?
李薇刚想反问,就想到他是皇阿哥,她只想到他们不管是真心的还是沽名钓誉,总要表现一二,就跟那些慈善晚会上的大牌一样。可现在皇上没动,太子没动,四阿哥……估计也不会动。
玉瓶见她迟疑了,马上再劝道:“格格不如等一等,阿哥那边要有动静,肯定福晋那里会知道的。到时格格再去就行了。”
不是不捐,只是等上几天。李薇答应了。
过了几天,又是八百里加急,灾情近一步扩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成,明天见,!
的贤良淑德,友爱弟妹,孝敬父母祖父母伯父姨妈等一系列长辈。连邻居都流传着她的传说。
让本来打算侧面了解下汉人的的四阿哥囧了,又不好打断她,听着听着就笑了。
李薇还在说:“……跟我家住一条街的大娘大妈们都很喜欢我哦,特别喜欢让她们家的女孩跟我玩。”当时真幸福啊,她穿个什么裙子梳个什么头立刻就有人学。简直是苏的极致境界。虽然她没开店做生意神马的,那太显眼了,但倾倒一条街也是很美好的人生经历啊。
说着她就去看四阿哥,见他笑得好像在笑她傻就……慢慢不说了。四阿哥还问:“怎么不说了?”他勾起她的一条小辫,把她拉过来,道:“我还不知道你在家过的这么开心呢。进宫后就没这么开心了吧?”听她说的,在家里时整条街的女孩都是她的手帕交,天天热热闹闹的。在宫里倒是从来不见她特别热衷交际,也就以前跟宋氏好过一阵,后来福晋进门后就没有了。武氏天天来找她,也不见她们多交好。
这倒没有。四爷你一个顶一百个!
李薇摇摇头,顺着他的手劲跟他躺在一个枕头上,没敢靠过去,这种天气两人贴一起太热。四阿哥本来就体温高,她怀孕后好像也有点体温高。两个火炉凑一起,又该出汗了。
“有您在,能侍候您,就比什么都强。”这是真心话。两辈子了,四阿哥就是她的亿万大奖。不是头上掉铁饼的机率一般都碰不上的。普通平民谁能没事走街上撞一王子还能嫁给他?按清朝她是小妾,可李薇是当自己嫁给他的。
四阿哥在她嘴上轻轻亲了下,他也嫌热,没拥抱只是凑过来亲了口。他亲完她追过去反亲了下,还啵了一声。
“调皮。”四阿哥在她屁股上拍了下,按住揉了揉,突然冒出来句:“比以前有肉了。”
呸。
李薇被调戏的很想反摸回去,无奈不敢。心道等孩子生完能那个了,非摸下四阿哥的龙屁不可。
趁着混乱应该不会被发现。
她脑补的很乐,四阿哥继续拍拍背,道:“睡吧。”她应了声,翻回去,一秒入睡。
留下四阿哥背对她,手上还留着那厚实软绵又弹力十足的感觉,他虚抓两下,无奈放下手,开始背经书催眠。
很快,夏汛到了。黄河泛滥,数个州县受害,良田被淹,无数农户家破人亡。这个消息被八百里加急送到康熙的案头。
首要就是安置流民,下令河南北京沿途所有州府设置棚户安置流民,设粥棚,发馒头。还要施药避免疫病流行。
朝中也开始吵起来,有人认为不能让流民入城。万一流民潮中发生疫病,入城就会把疫病带入城中。这一点也是很多人担心的,所以有的州府把安置流民的棚户设在了城外。在那里设粥棚和药棚。
皇上先下旨减赋,免了发生重灾的几个州县三年的钱粮。三阿哥和四阿哥被太子带去听朝,回来后道:“今年的灾并不大,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三阿哥还没说话,四阿哥先面露不解,听说流民有近十万人,涉灾州县有四个,难道这还不算大?
太子见他神色,就道:“你回去翻一下去年的邸报,我记得去年免了六十九个州县的赋税。过年时皇阿玛还让宫里祈福。”
四阿哥想起来了,那段时间特别流行抄经。福晋那段时间一天两卷经,后来都供到了永和宫的小佛堂。
回到府里后,四阿哥到正院对福晋说:“如今遭了灾,咱们离得远也顾不上什么,不如就在家里设一个小佛堂,早晚上香吧。”
福晋应下,当天就选定一个院子,略微修整后请了尊佛进去,再让两个丫头换上缁衣,住在小院里看守香烛,添加香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