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濯咬牙切齿:“梁瑾,是你他妈在多管闲事,李温水和我的恩怨你偏插一脚,至于破产和我爸的仕途梦,没就没了,他们把我往戒同所关就是为了这他妈什么破梦想,但是梁瑾你也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也不让你痛快!”
通话被俞子濯单方面挂断,坐在副驾驶上摆弄电脑的男人道:“查到了。”
梁瑾摸出一根烟,慢悠悠点燃,淡淡道:“直接过去吧。”
梁瑾是无比金贵的公子哥,抓人这种事从来不需要他动手。
车窗开着,他一手拄着面颊,叼着烟,头探向窗外气定神闲地往外看。
俞子濯在废弃造纸厂被找到时,他正在和几个保镖打扑克。梁瑾的人一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把几人控制住,俞子濯被压着出来,梁瑾眼眸一弯,得意的朝他招招手。
俞子濯脸色铁青恨不得扑过去把梁瑾撕碎,梁瑾弹弹烟灰道:“找了你半个月,去了十几个地方,俞老三你是耗子吗?破烂窝点那么多。”
“你他妈……”俞子濯开口刚骂了三个字,就被保镖用胶带缠住了嘴。
梁瑾吸口烟,眯起眼睛轻笑一声。
在外人眼里梁瑾是优雅矜贵的大少爷,但撕去体面的皮囊,梁瑾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本就恶劣,从说话难听的嘴再到做的事,表里如一。
白天时,店里的李温水该干什么干什么,几个保镖就坐在甜品店里充当顾客,也没有特别影响到客流量。
一到晚上,洛嘉楠和霍婉仪回去后,李温水打扫卫生时总是心不在焉。
保镖大哥主动接过了打扫卫生的工作,几个大汉在店里笨拙忙碌,反而把李温水弄得不好意思了。
他装上一些面包让保镖大哥们拿回家吃,几人一同往外走,李温水的心还是不踏实。
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不踏实,右眼皮跳个不停。
他锁好店门准备离开,刚走了一步,“哗啦——”一声,有东西在黑夜里正砸落李温水脚下。
李温水一转头,地上碎着巨大的花盆。
一瞬间李温水吓出一身冷汗,他要是再走一步,花盆就砸在他头上了。
保镖警惕地把李温水护到店里,李温水坐在沙发上手脚冰凉,如果刚才的花盆砸在他头上,他脑袋就开瓢了,李温水越想越后怕。
他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来后勘测现场,甜品店上就是居民楼,又是晚上,监控范围也有限,挨家挨户询问也没询问出到底是谁家花盆落下来了。
做完笔录已经快十一点了,李温水一颗心依旧没法平复,他始终攥着拳头,时刻保持警惕。
梁瑾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车上,晚风吹动他衣角。
见李温水低着头,担惊受怕的模样,他走过去安抚道:“事情我都知道了,应该只是凑巧,别怕,不能是俞子濯。”
“为什么不能是俞子濯?”李温水抬头看他,“你怎么就有十足的把握?”
梁瑾当然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俞子濯已经被他关进精神病院了。
“我现在带你过去,让他给你道歉?”
梁瑾轻抚李温水后背,把人带到车里,李温水缩在角落,薄唇毫无血色,对梁瑾的话将信将疑。
这半个月以来,李温水几乎没有好好吃饭,一想到俞子濯在暗处盯着他,也就胃口全无。
从没有去根的胃病,隐隐又要发作。
他轻轻按着腹部,祈祷这糟糕的事情赶快结束。
“他现在在监狱里吗?”这是半个月以来,在梁瑾没有主动问话的情况下,李温水第一次主动和梁瑾说话。
“在精神病院。”
“没什么不能关进监狱?”李温水紧张地提高音量,下一刻他又明白过来,就像俞子濯说的,什么也没做,没有实质性伤害,进不了监狱。
梁瑾不清楚李温水为什么会这样害怕俞子濯,对于李温水和俞子濯之间的纠葛他当初也没有想过深问,只觉得是俞子濯爱而不得为爱生恨,现在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和俞子濯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