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手里的手机滑落,掉在了地板上。
所以,他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就在昇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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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曾经对许愿说过:不要想着去躲一个人,越是想躲,最后越是躲不掉。
墨菲定律决定了这一切。
许愿现在知道,他又来了,在用他的方式告诉她,不要轻视墨菲定律。
遇到他后,没过几天,她又遇旧人。
她在昇达配套的银河里综合体地下一层吃面,她对面的空位坐下一个人。
高茗端着盘子不请自来地坐下,气质颇为冷艳,甚至都没有问她有没有同伴。
几年不见的脸冷不丁出现在眼前,许愿免不了错愕了好几秒。
“怎么?认不出我了?”高茗掰着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失态,并不像是要来一场老同学之间的亲热寒暄。
“有一点。”许愿继续慢吞吞吃面。
高茗惊讶于许愿毕业多年还是那么素面朝天,最不爽的是,她依然清纯得像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同是在社会这个大染缸泡了几年,她高茗练成了都市里长袖善舞的白骨精,许愿却还是纤尘不染的少女模样。
心里被嫉妒填满的同时,又充满不屑。
“你混得不太好吗?”她直白又高高在上,不在乎这问题是不是不够尊重人,“就不能买个像样的包?”
许愿顺着她挑剔的视线,扭过脸瞥了眼陪着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的黑色背包,旧是旧了点,但够结实,还能再用好几年。
她不太在意地笑了笑:“这包很实用的,能装很多东西。”
高茗的手边放着她新购入的香奈儿链条单肩包,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嘲笑许愿的穷酸和粗糙,这也应证了高考填志愿时高茗的劝诫。
那时她们还是好朋友,同样成绩名列前茅,最终高茗填了A大法律系,许愿却执意报考外地大学的新闻系,当时才二十出头的高茗老气横秋地劝她三思:“你再想想吧,做记者能让你爬上社会顶层吗?做记者很辛苦的,风里来雨里去,做个朝九晚五的白领不好吗?”
那时候高茗仍然心怀赤诚,只是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两人渐行渐远。
明明知道晟达隔壁便是电视台大楼,她却用调侃的语气问:“毕业那么多年了,升迁了吗?不会还窝在电视台做个小记者吧?”
问题很刺耳,略带侮辱,但许愿还是好脾气地“嗯”了声,反问她:“你呢?”
“我做律师好几年了。”介绍自己的职业时,高芷然显然是自信且骄傲的。
许愿动了动唇,最终藏起百转千回的心思,点点头后,便继续专心吃面。
她没有要和对面的人攀谈叙旧的意思。
毕竟两人已经绝交,她的联系方式也被拉黑,不想与她继续做朋友的显然是对方。
桌上的手机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