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低估了高级赛道。
在场除了应柏珵,谁都驾驭不了这里。
他从高处滑落,游刃有余,身姿轻巧,稳稳刹停,风姿飒爽。
应柏珵停下后,摘下雪镜,朝着温知看了过去。
刚刚滑下来这一圈,他也算发泄了一番,滑雪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很好的解压运动。
尽管这里没有刺激的大跳台。
应柏珵昨晚几乎没睡,他站在阳台看着隔壁阳台的方向,烦的睡不着。
看了两分钟,应柏珵眼神逐渐沉定,看到温知开始穿雪板,他俯身脱掉雪板,又摘下手套,然后大步朝着温知走了过去。
温知穿雪板还不是很熟练,加上戴着手套,衣服又厚实,她弯腰下去都有点费劲。
应柏珵走到她身边时,她刚刚穿好右脚,听见脚步声她抬头,看到应柏珵,她目光顿住,和他视线碰撞上。
“脚怎么样了?”应柏珵开口问她。
温知低头,继续穿另一只脚,低声回了一句:“没事。”
看她今天走路确实没有异样,温知向来保重自己的身体,要是有事的话,她也不会在这里穿雪板了。
对话之后又是沉默,然后应柏珵蹲下来,从她手里拿过鞋带,熟练的给她绑好,甚至是另一边没有绑紧,他也重新给她绑了一次。
绑好之后,应柏珵也没起来,抬头看向温知。
温知眨了下眼睛,突然问他:“应柏珵,你以前也帮别的人穿鞋吗?”
她来到这里第三天,还不熟练穿鞋穿板,刚刚才突然发现,是因为每一次都有应柏珵在帮她。
他蹲下帮她穿鞋时,自然又熟练,甚至没有多余一句的话。
应柏珵眼里黑沉如墨,轻轻摇头,说:“不会。”
不会的意思是,除了她,他没有对其他任何一个人这么好过。
所以你温知到底是心眼太多还是没长心眼。
相比昨天的暴怒,他现在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沉静。
眼睛里也是平静的,看不出他的情绪。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