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蔚之却道:“帝都乃天子脚下,若是难民成群结队的涌进来,算什?么样子。”
周锦鱼摇了摇头,无意与他争论,没再说话。
此时,吏部的外?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小吏道:“几位大人,可以进了。”
冯蔚之看着周锦鱼冷哼一声,起身走进了门去。
罗四起笑看着周锦鱼道?:“驸马爷,咱们也进去吧。”
周锦鱼点了头,随着他一块往里走。
今日的差事同昨日一样,都是整理文书,只是周锦鱼大概把手上的翻了一翻,也没见着魏华年口中所说的那个邕安县的。
到了快晌午放饭的时候,屋子里忽然来了一个年轻官员,对周锦鱼道?:“周大人,尚书大人喊您过去。”
周锦鱼站起身来,看着旁边坐着的冯蔚之一眼,问道:“尚书大人是只找我一个人?”
按理说,她和冯蔚之同是新人,尚书大人就算要见一下,也应该是让他俩一块过去。
冯蔚之闻言便不高兴了,却并没有发作?。
那年轻官员道?:“尚书大人只说了要你过去,并未提……”他看了冯蔚之一眼,道?:“并未提其他人。”
周锦鱼点了下头,随着那年轻官员出了门去。
吏部尚书的房间位于正北,门前站着两名守卫,周锦鱼站在门前等了会儿,就听里面的人沉声道
了句:“进来吧。”
周锦鱼推门而入,里面窗户敞着,阳光照射进来,很是明亮。
屋里两侧各有四张椅子,屋子一角点着焚香,却并不怎么好闻。
周锦鱼对着正襟危坐的中年男人拱手,跪地见礼:“卑职周锦鱼,拜见尚书大人。”
吏部尚书刘古道看着下面站着行礼的少年,只是点了头,道?:“起来吧。”
周锦鱼站起身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静静的等着他问话。
就听刘古道问道:“周锦鱼,听闻你昨日在同罗四起他们在整理文书?”
周锦鱼回道?:“是的,大人。”
刘古道点了头,问她:“可做的习惯?”
周锦鱼躬身道?:“回大人话,卑职一切都习惯。”
刘古道便不说话了。
周锦鱼等了许久,见他不问话,便主动道:“大人,卑职听闻您腰不好,一到阴天下雨便疼痛难忍。”
刘古道一怔:“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锦鱼回道?:“昨日卑职第一天来吏部任职,原本是要先来拜见您的,只是同僚们说起,您身子不好告了假,卑职这才得知的。”周锦鱼又道?:“卑职的祖母也同您一样,身患此疾,不过去年她得了一方子,只照着方子服用了半月便好了,若是大人需要,卑职回去问问她老人家,兴许对您管用。”
“你说的可是真的?”刘古道摸了下自己坐不直的腰,微微叹息道:“若是管用,本官真的要谢谢你。”
周锦鱼笑道?:“卑职今日回去便帮您去问。”
刘古道看着周锦鱼,心下暗暗叹气,昨日他人虽然不在吏部,但交代了罗四起,让她同他们一起整理文书,罗四起今日对她赞誉有加,他很是满意。如今这少年如此有心,竟然还担心起他的宿疾来……
想到韩禀信前几日对他交代的话,他心下有些不安。
韩禀信把他拉到私下里说,周锦鱼若是在吏部犯了错,便趁机把他逐出吏部。
他原本并不想答应韩禀信的,毕竟周锦鱼乃是当朝驸马,不好开罪,可韩禀信又对他有救命之恩。
想到此,刘古道愈发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