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意,不会那么容易就因为他们的话改变主意。
余婉着急道:“那也不能就由着他们胡来呀。现在还早,一切都还来得及纠正。”
贺修怀脱下西装,随手放在肘间。
一说到这,他就想到刚才傅清聿同他说的那些话。他的眸光微深,摇了摇头,“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有些事情,长辈到底还是无法干涉。
余婉急切地问说:“那难道明漓就不回来了吗?就这样搬出去了吗?她才多大呀?她怎么能嫁人呢?”
她是没想过要让明漓这么早嫁人的,在身边多留几年都不够。
余婉很不情愿接受这个现实。
贺修怀抚上她肩,安慰道:“主要是在跟我们置气,等她气消了再谈。”
余婉忧心忡忡,蹙起的眉始终未松。她将今天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同他说了,有些闷丧道:“我之前好像将问题看得太浅显了,也太表面了。”
从发现问题开始,她就没想过要瞒着他。这些事情,他也应该知道。
贺修怀逐渐皱眉。
如果说孟芷是靠自己进的起岸,那不管她加什么学分都无所谓。可是她不是。他以为她不会去加这个分。
加就加了,可是怎么还会多加?甚至涉及到明漓的那个奖项。
起岸确实厉害,她想进去学点东西无可厚非,但是这在她同学之间或许会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情。
贺修怀显然不赞同,对此也俨然是不满。
他沉默了瞬,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事情说完,余婉的心情依旧沉闷。
她仰头看向他,“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明漓是我们的女儿,包括学校的同学,倒是一一将孟芷误解作贺氏的千金。”
这其中,真的没有孟芷的手笔吗?
余婉想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乱。
或许,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岁月之中,早已和女儿埋下很深的隔阂。
只是他们不知。
在骤然爆发争执的时候,还根本不知道问题到底有多深。
余婉快要咬破下唇。
今天的一切完全颠覆她的认知和想象。她难掩的震惊与失望。
最叫她感到无力的是,她好像无形中助长了很多事情的发生。
她求助地看向贺修怀,根本不知道眼下的情况又该怎么办。
有一种,已经形成顽疾,药石无医的恐惧感。
贺修怀握住她的手,脸色越来越沉。
他们之前还在担心孟芷自己搬出去,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安排好,说是为她想到了方方面面也不为过。
可他能允许她们之间有矛盾,却不允许她有在暗中使什么动作。
到家后,贺明漓检查了一遍傅清聿背部的伤口。黑色的衬衣褪去之后,直接就是一片白晃进眼中。
她眸光闪了闪。即使是遍布伤痕的背部,依旧对人拥有强烈的吸引力。
确认今天没有裂开后她才松一口气。还好,今天的动作幅度不算大,也没有挨打。
它们已经在愈合修复,她不想让外界再打扰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