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出去跑两圈,还想抱着祝川绕着檐上月宣告,让他跟所有人把这句话再说一遍,不、说一百遍!
信息素的本能压制如同动物面临天敌,孟重下意识的逃亡,连薄行泽伸出手跟他说“幸会”都没回应就跑了。
祝川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这小孩。”
“你很喜欢?”薄行泽问。
“还不错,除了死心眼儿倒是挺不错的,傅教授前几天还夸他天分高,让我问问他考不考实验室,是个好苗子。”
“天分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这个世界的天才太多了。”薄行泽冷飕飕地说,还带着一丝讥诮的冷哼。
祝川侧头看他,“你对他意见很大?你们认识?”
薄行泽知道他的性子,也知道他这些年身边儿不缺人,他也不打算翻那些旧账让他不高兴,硬是把醋意往心底压了压,说了声“没有”。
“真没有?”
“嗯。”
祝川“哎”的叹了口气,似真似假地伸手勾住他手臂,将那束蓝风铃抱在两人之间,冲他轻轻眨眼,“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别的男人对我表白而吃醋,原来我想多了。”
他说话一向慢,尾音绵软上挑像一把小刷子一下一下地去挠人心尖,让人欲罢不能。
薄行泽快把伞骨捏断了,终于还是在他的“逼问”中老实承认,“我吃醋,刚才他伸手让你抱,我想把那双手折断。”
祝川吓了一跳,原本只是为了逗一逗他,结果没想到拽出这么句话。
“没抱么不是,人小孩儿的手挺值钱的,将来跟着傅教授要为基因学做贡献的,你忍一忍别跟小孩儿一般见识。”祝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把落雨和冷意掸去一些。
“嗯。”
祝川心尖有些发麻,这样的薄行泽让他完全没有办法招架,像是一头蛰伏的大型犬,随时准备撕碎来犯者,却又独独对他臣服。
良久,薄行泽牵过他的手,起初有些不确定,在发现他没有甩开时终于握紧,“回家吗?”
猫跟着钻出来,祝川伸手将它抱在怀里,“带它一起?”
薄行泽有求必应,什么都说“好”,于是两人一猫撑伞往外走去。
沅沅正把那束没人要的红玫瑰拆了插瓶,一边拆一边感叹,“这霸道总裁得亏不是在古代当皇帝,不然铁定让那些妖精霍霍亡国了。”
薄行泽的肩膀打湿大半,伞面将祝川护得很好,就连臂弯里的猫也没淋湿。
“你易感期不在家里待着,跑出来就为了接我?”
“嗯。”
祝川听着雨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几乎与心脏同拍,不知道谁更快一些,都是一样的急而杂乱。
“薄行泽。”
“嗯?”
祝川伸手拽住他没系领带的衬衫领子往下一拉,略微仰头在如帘的雨幕中吻了上去,周遭雨声“唰”的一下远了,只剩两人的心跳。
薄行泽耳朵都红了,呆呆地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差点把伞扔了。
祝川耳朵也热,轻舔了下唇尖稍稍退开,“老板娘,现在感觉甜了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