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的转头瞧他,却见男人朝她抬了抬下巴:“坐着念,念吧。”
见此,伺候在一旁的元禄背过身子,朝殿内的几名女侍挥了挥手,众人默契的低头退下,半点声响都没有。
念折子是她见他疲惫,好意所提,是件正经事儿…
可这会儿往她腿上一坐,便容易叫人浮想联翩了。
茗颂正了正身子,比平日坐在座椅上还端正,轻言慢语的用她那糖梨似的小嗓,从通政司上奏的四民谏言念到吏部拟定的税改政策,一一念过。
闻恕手里握着青瓷茶盏,时不时给她喂一口水,倒也十分有趣。
茗颂念的好好的,甚至颇有种沉迷其中的意思。
“今夏酷暑,江北一带旱灾严重,所收无几,赋税——”
她蓦地一顿,感觉到搭在腰间的那只手不安分起来,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挲着嫩肉。
“赋税如何?”他一本正经的问。
“赋、赋税甚重…”她翁声道。
忽然,殿内落下一声轻笑。闻恕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将脸转过来:“你是故意来勾朕的吧?”
付茗颂一双杏眸微微睁大,很是委屈,分明是他动手动脚,怎还倒打一耙?
这话她自然不敢说,只在心下偷偷腹诽。
闻恕眉头提了提:“怎么,不服?”
茗颂往后仰了仰,下巴挣开那只手,认命的摇了摇头道:“臣妾不敢。”
这副“随你怎么欺负我吧,我也不还手”的模样实在叫人忍不住,男人劣根性作祟,伸手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随后摁住她的后颈。
奏折掉在地上无人问津,御书房内时不时响起两道水渍声,还有姑娘暧-昧的惊呼。
男人带有惩罚意味的在她下唇咬了一下,力道还不轻,疼的她抵在他胸口的双手下意识推搡了一下。
闻恕松开她,见她口脂花了,抬手抹去她唇角的一抹红晕。
他倾身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下回再说不敢二字,就不是这样放过你了。”
茗颂耳尖一红,这人漠着脸时一本正经,叫人看一眼便心生胆怯,可偏偏到这种时候……调的一手好情,一举一动,皆叫人面红耳赤。
被欺负过的人故作镇静的紧绷身子,在他灼灼目光下点了点头,弯腰去捡掉在桌下的奏折,见一张画像被压在桌角下,她扯了扯,同奏折一道捡起。
待将画像放在桌案上时,她方才看清,画中是个清俊少年。
—
黄昏时刻,一日内被两人赞为清俊的少年,正倚在茶楼的窗台,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手中的扇柄。
若是就这么远远瞧着,定会被误以为是哪家温润的公子哥。
魏时均推门而入,人都没站稳,声音便先传来,略有振奋:“皇上果然采纳了我递上的折子,如此下去,不出多久我也该升官了。”
魏时均满脸得意,明明八字还没一撇,他这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不等宋长诀回话,他兀自饮下一杯茶,又说:“我爹自诩清正,不肯为我在朝中牵线搭脉,如今不靠他,我也照样能谋个高官!”
宋长诀嘴角一抽,当真没忍心揭他的短,反而顺着他的话道:“以你今后的仕途,若能娶个有助益之人,想来更是锦上添花。”
闻言,魏时均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这话倒是不错。”
宋长诀佯装无意透露道:“你兄长倒是看上了付家的四姑娘,你也多上上心,莫要落了下乘。”
魏时均一顿,付家的…四姑娘?
皇后的嫡姐?
魏时均那眼珠子一转,宋长诀就大抵知道他在想甚,达到目的后愉快的弯了弯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经皇上这么□□下去,怂怂大抵是先动“情”后动心,她现在已经快要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