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做什么?”苏澜倒吸一口凉气,下巴疼得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奴婢原本在营帐等姑娘的,听人说姑娘回来换身衣服,便特意赶回来看看,哪想到姑娘也不在客栈,又不知去哪里寻姑娘,只得在这儿干等着。”拂冬赶忙将一个汤婆子递了过来,“姑娘快捂捂,怕是冻着了。”
苏澜一个激灵,身上终于有了暖意,抱着汤婆子不撒手。
“咦,姑娘怎么冻得下巴都红了?”拂冬见苏澜下巴出有红痕,以为她是冻得,“奴婢再去那个汤婆子来。”
苏澜没有解释,难不成她说是被人掐的?不行,她太没面子了!
“你把药拿过去,给我熬一帖吧。”买都买了,还花了她半贯钱,可不能浪费了。
“姑娘是去买药的,为何不与奴婢说,这些小事让奴婢跑腿就好了,姑娘亲自去做什么!”拂冬又是埋怨又是自责,“姑娘快去屋里坐着,奴婢去打些热水,姑娘梳洗一番。”
苏澜点点头,脑中还在想着那四个字,若不是方才李承珺突然出现,她定然是可以重新追上那男子一探究竟,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只能靠她瞎猜了。
一番梳洗之后,苏澜躺在床榻上休憩,拂冬在给她整理衣物,“咦,姑娘,这是什么?”
苏澜转过头,见拂冬拿着自己的荷包,还将里头的那两颗药倒了出来。
苏澜只想闭着眼装死,若不是她知晓这孩子没什么心机,她都快要觉得她是某人安排在她身边的细作,哪能一找一个准的。
“咦,这不是蚕沙吗?”
苏澜猛地坐起身,不可思议地看向拂冬,只见她又轻轻嗅了嗅,“是蚕沙没错了。”
“这是蚕沙?”苏澜走到她身边,“你确信?”
“对呀,蚕沙就是蚕粪,我祖母家就是养蚕的,小时候我一直住在祖母家,也会替她养蚕,这蚕粪也都舍不得丢,听说可以入药,我们都收起来一并卖给药农的。”
拂冬点点头,“我不会认错的,这个就是蚕沙,姑娘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没什么,我只是路上捡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就觉得有股药味,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就捡着了。”苏澜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
蚕沙……
若说把字条放入蚕沙中可能是巧合,可给青衣男子带走的药中也是蚕沙,这就没那么简单了。
可为何偏偏就是蚕沙?苏澜百思不得其解。
“姑娘,想什么呢?”拂冬见苏衡有些发愣,不禁失笑。
“没什么,你去替我熬碗药吧,我觉得从马场回来身子不大舒服,可能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