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习刀枪箭术之时,李承珺还不知道在晋州那小地方玩哪块泥巴呢。
苏衡明显有些不信,“晋王与我说过,这世上能比他厉害的只有一人。”
“谁?”除了她自己,苏澜还真的想不出来有谁能单打胜过李承珺的,不过那也是曾经,如今她身子不大行了。
“晋王说,他媳妇儿!”
“咳咳!”苏澜猛地咳了起来,她是被自己呛着了,一时间没缓过来,双颊涨得通红。
“姑姑,这附近没有人,你用不着演的。”苏衡贴在苏澜耳边一本正经低语道。
“我……咳咳……没,咳咳……”没演,她是真被呛着了。
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只听苏衡又道:“姑姑,我说晋王媳妇儿,你脸红什么?”
这个死孩子!她这是呛着了!
不想等回府了,她现在就想收拾他一顿。苏澜一把将他拎起,作势要打他。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苏澜动作一顿,苏衡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松了口气。
“拂冬,外头发生何事了?”苏澜瞪了苏衡一眼,压下自己的不适,朝着外头轻声道。
“五姑娘,路窄,车夫正让行呢。”拂冬微微贴过来,“前头是陆家的马车。”
陆家?
苏澜知晓,这陆家家主是陆清远,为户部尚书,正三品堂上,正是大夫人陆岚辛的哥哥。
他明面上为保皇之派,实则是个太子党,但几乎无人知晓此事。
莫要问她是如何知晓的,她早些年可差点在陆清远这阴沟里翻船。
有句话说得不错:不叫的狗咬起人来才是最疼的。
“马车里可是苏家妹妹?”透过帷裳,传来一道清泉之声,又似空谷幽兰,让人心旷。
苏澜掀开帷裳,微微颔首,“陆家姐姐好。”
只见对面马车走出一人来,她一身杏色云锦,腰间挂着桃红色的荷包,上头的绣纹与她额间的花钿相呼应,更衬得她的雪肤花貌。
苏澜低头看了眼自己,默默叹了口气,不说别的,她这样貌就比不上人家……
苏澜突然想起除夕那日李承珺说起他不喜欢她这种样貌的,那陆家姑娘这样的他总喜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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