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吃完饭再说。”康宁打断他。
“那也行。”塔拉一噎,转手给她舀了勺鱼丸汤。
饭后,塔拉等下人把残羹收了起来,窗户都打开散味,又等着合葵伺候着公主散了头发,总算等到屋里只剩两个人了,他可以说了吧,又开始心底发虚。
“公主,我……”
“你困不困?我想休息半个时辰。”康宁知道他中午是不午休的,但还是坐在床上伸手,撒娇道:“我想让你抱着我睡。”
“那好吧,我去洗个脚换双鞋。”塔拉叹气。
康宁往床内侧躺了躺,盖上薄被,头发捋向一侧,见塔拉趿拉着鞋进屋,她掀开被子让他躺进来。
“你就是故意的。”他可算明白了,说没生气估计也是骗他的。
“我想睡了。”康宁闭眼。
“睡,你睡,小王抱着你睡!”塔拉狠搂住她,箍着她的腰半侧着身,让她躺的不舒坦,过了会儿见她不作声也不动作,又妥协地轻轻给放平了。
康宁听着他的呼吸声慢慢地真睡了过去,再醒来,看他靠在床头看书,一手还打着圈绕她的乌发。
“醒了?”塔拉放下书。
“我想喝水。”
“臣去给公主倒水。”塔拉直接连茶壶一起给端到床边,等她慢吞吞喝完两杯温水,他垂手候着,拖长了调子问:“殿下,您还有何吩咐?”
“本宫想出恭。”康宁撩起眼皮看他。
“那臣服侍您?还是把恭桶提进来?”塔拉赌她撂不下面子应承。
“罢了。”康宁盘腿坐起来,抽了个大迎枕靠在背后,认真道:“说事吧。”
“你也猜到了,就是父汗想通过我找你借个会制盐的人,我们从盐湖里挖出来的盐都是大粒盐,颗粒还泛黄,吃着有涩涩的味,完全不能跟大康的细盐相比。”
“你有没有想过,我手里没有会制盐的人。”康宁见他惊讶,她转着手腕上的镯子悠然道:“在大康,盐是官盐,掌握在朝廷手中,制盐的工人和能接触海水又懂制盐的人都有严格的限制,这种人父皇怎么会无缘无故放进我的陪嫁队伍里?你去大康三趟,父汗也给我父皇写过信,你们怎么就没提一下?”康宁替他懊恼,一派单纯道:“你要是提了,我父皇不就把人给你了。”
塔拉突然就意会到他为何会觉得心虚了,他父汗想连哄带骗,没有代价地敲康宁一笔,而他察觉不对但也没悟出来。不论大康还是鞑靼,制盐都是非常重要的技术,绝不可能轻易外传,如果当初鞑靼向大康求要制盐技术,代价绝不会比归顺时给的投诚礼少,甚至可能要拿铁铜之类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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