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你安分点,只能强迫你涂药了。”“不上药,会发炎。”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又忽然朝下蹿,抓住了她的脚踝,不知哪里来的丝巾绑住了脚踝,又用绳子系在丝巾外绑在了床脚的椅子上。陆初想用另一只脚踢她,甚至想坐起来,却实在是疼得厉害,手又被绑住了,只能满脸气得通红地骂她:“俞映安,你不要脸,你虚伪,你神经病啊!”云识将她的两只脚分开一点绑好了,这才将被子扯起来搭到自己背上,又用胳膊撑着躺到她旁边,用被子盖住她。“看吧,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又生气,伤口恶化了怎么办?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先将药上好了。”她轻轻笑着,摸了摸她烫烫的耳朵,又摸摸她热乎乎的脸,也将陆初逗得仿佛炸毛了一般。她两手握拳锤了她的头一下,可力道根本不大,只是语气很冲:“你今天敢碰我的伤一下,以后你在这个家就别想好过了。”只要一想到这条蠢鱼竟然还敢将她绑起来,逼她上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联想到等会儿的场景。陆初就耻辱死了,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但瞧着云识更是说一不二地将她的手举出来,在她颈下垫了个毛巾,又用被子包裹住她,然后手上拿着个手电筒便提着药钻进了被子里。她大脑嗡地一声震了一下,心跳加快,被绑着的手拍了拍被子隆起的大鼓包,心急如焚地吼:“我不上药怎么了,是我受伤又不是你,你管那么多干嘛!”“你是我老婆,我们昨天结婚了,你受伤了我当然得管。”云识忽然探出头来,轻轻笑着吻了下她的唇,又伸手出来给她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个药片,给她解释:“我咨询过了,因为注射器受伤很容易发炎,这个是消炎的药片,一日三片三次,内用,等它自己融化。”“你不需要解释!”她漂亮的狐狸眼弯弯的,陆初连忙挪开视线,心跳声清晰至极,又闭上眼,双手握拳捶她的头,声音有些颤:“我妥协了,你痛快一点。”“这才乖。”云识轻笑了一声,吻了下她的唇,这才再次钻到被子里。手电筒的暖光照耀下,准确的说这是磨损撞伤的伤,外层有些外翻了,伤口破损有些红肿。云识目不斜视,虽然不是正规医生,但也能看出来,只要不发炎不沾水几天就能好。但麻烦的是,不沾水怕是不可能了,只能勤用药。她先将药片放置好,等它自然融化,等到看到白色药片融化后的白色药汁渗出,又给伤口抹上棕色的药膏,缓缓涂开,最后喷上消炎喷雾。她看到陆初抖了抖,只怕是疼的。弄好一切,给伤口包上一层纱布,纱布再围腰一圈,便顺利弄好。她从被中探出头来,舒了一口气,却被捏住耳朵。陆初眼眶通红,鼻尖也红红地骂她:“你是不是有病,包的什么?”“纱布啊。”云识回着,虽然看不到她的颜色,但看到她眼中微微闪动的光,心疼地抱住她,又摸了摸她的脸,吻上她的唇。“我怕感染,怕伤口严重,怕你疼……”她说着,忍不住轻轻地一点点吻她的唇,缓缓吮吸着唇瓣。蠢鱼,包什么纱布,有用吗?只要她一碰她,就算是消炎药只怕也会被她冲走的。陆初在心里骂她,长睫颤抖,对上她温柔的视线,手微微举在头顶,又缓缓放下来套到她的颈后,心脏的位置像是敲击着对方的胸膛,心跳声也仿佛快得一致起来。信息素的香味铺天盖地,眼里的眼泪一颗颗落了下来,她开始回应着她的吻,与她互相吮吸着,这个细网编织的温柔的吻,将她彻底套牢了,缓缓探出舌尖,便触碰到了云识滚烫的舌尖。心中猛地一颤,便被她缠着缩了回去,又热烈地搅动着,被她扫过整个口腔,温软的唇吮吸着,尖齿不经意间划过唇瓣,有一滴血珠渗出,被两道唇瓣研磨着,将唇色晕红。后颈发胀,直到陆初难以忍受地从换气的间隙发出声音,是哽咽的哭腔。“俞映安……”“求你……”她的手按住她的头,云识匆匆松开她的唇,连忙吻上了她的后颈,舌尖将腺体周围的信息素卷入唇中,又急忙吮吸着alpha的腺体。大量清甜的信息素被吞入喉中。信息素被逐渐抽离,陆初才卸了力道,只是不停地流着泪,双眼迷茫,这一刻,伤口些许疼痛,她的心里有一个阴暗的想法。她想将她剥皮抽血,永永远远留在身边,她要将她融到血液中,永不分离。这样,她就不会有那么多秘密,不会游离于她的掌控之外,让她无法预料她的下一步,让她既羞又恼,甚至害怕她离开她。如果今后她想逃,那就一起万劫不复吧…………【叮!黑化值-3,目前69】耳边奶猫轻吟的声音逐渐消失,陆初的呼吸由急促逐渐变得平稳起来。云识将她后颈的信息素全部舔掉,抬起头来,看到她细眉微皱,不禁轻轻抚平了她的眉,又捧住她温热的脸颊,含笑轻吻她长长的睫毛,鼻尖,脸颊,她的唇。只是轻轻的触碰,但她吻了很久,温软的唇让她心率失衡,让她无法放开。直到发现纱布已经湿透了,这才放开她,又重新涂上药膏,喷上喷雾,包好纱布。她将她上身的伤口也涂上药,怕闹醒她,特意放缓了动作,极轻地将药油揉上,又给后颈腺体周围抹了一些消炎药膏,替颈下换上新的毛巾,解开桎梏。陆初的睡颜也斯文至极,一双睡凤眼狭长又漂亮,黑发凌乱地散着,薄唇轻抿,唇上一颗小小黑黑的痣。云识轻轻吻上她的唇,又笑着下了床替她掖好被子,她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顺便将注射器清洗了一下,妥善放置。陆初一觉睡到了下午,是被浓郁的香味勾得饿醒的,好在那条蠢鱼还有愧疚之心,将她服侍得周周到到。她借口手脚无力,被她在腰下垫了个软枕,坐在床畔一勺一勺地喂着。只是这厮实在是磨人,唇角沾了点蒸蛋,都要被她用指腹抹掉,好不容易吃完了,还要被亲一通。陆初满脸通红地推她的肩,忍不住跟着她的节奏吻了会儿,又催她去吃饭。。“看见你就心烦。”她又说着。云识不恼反笑,又啄了一下她的唇,将油渍通通吻掉。“烦我才好。”“确实饿了。”她咬了咬她的唇,又站起身端碗离开。陆初打开光脑假意浏览,实际耳根烫红,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只是忽然间便看到了一则新闻。权孤诗和人鱼公主要结婚?啧,管她呢,只是选票方面会困难很多。她想着,继续浏览起来。……婚假陆初请了半个月,这些天俩人都在家里度过。一开始,陆初是不情不愿又半推半就地上药,后来发现她每次给她上完药都会去洗一个冷水澡,便仿佛找到了报复她的方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陆初变得恶趣味起来,对她上药的事由抵抗变得主动,而且由于伤口经常沾水好得很慢,上药次数也从一日三次变成无数次,纱布换得极勤。等伤消了红肿,能够下地了,陆初变得更加闹腾了起来。有时候她刚替她换好药,想去做饭顺便直播,她却赤着脚追出来,拉着她不松手,又将她拉到沙发旁,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真丝睡裙。她直接从沙发侧面坐到沙发上,腿便搁在沙发扶手上,微微勾着唇拿脚轻轻踹她,又指着刚刚换好的纱布,尾音微扬,天真又无邪:“喏,纱布又脏了,再换吧~”云识向来很纵容她,只是笑着摇摇头,又走到沙发正面将她拦腰抱起,踩上沙发让她坐在沙发靠背上,自己则拿了药跪上沙发。陆初想报复她,自然很坦荡,只是视线飘忽并不看她。云识则将被她故意弄湿的纱布解开,又拿起药来,含着笑拿出一根棉签沾了棕色乳膏。一想到她看到自己这次用棉签来抹药时生气的表情就更加愉悦了。陆初果然瞟到了,可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她凑上前来搂住腰,棉签已经触到了伤口上。她缩不动,只能捏住她的脸颊,有些气:“你怎么能拿棉签?”“棉签卫生。”云识故作正经。陆初磨了磨牙,微皱眉反对:“不行,不许用。”“用棉签才能好得快。”可云识坚持着,而且深知她的软肋,知道她只吃软不吃硬,于是凑上去轻轻吻了吻她的伤口周围,舌尖也轻轻舐过,又抬头对她笑,在她差点坐不稳的时候及时扶住了她,轻声道:“快点好,我们才能更幸福。”“谁要和你幸福。”陆初满脸通红,大概是被气的,被她明艳的笑颜晃花了眼,细微的感觉传到心间,只是双手攥紧了沙发布料,又挪开视线,声音很小:“快点。”“好。”云识笑着,捏着棉签认真地抹了药一点点在伤口上抹开,给伤口里里外外都抹了药。棉签头润了,她就一连换了好几根,等到再次抬起头时,却发现陆初在死死地盯着她,眼里泛着光。“你在给人挠痒吗?还是故意逗我?”陆初恨恨地磨牙,又弯腰攥住她的衬衣领子,忽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咬了她一口。云识搂住她的腰,反而加深了这个吻。灼热的呼吸交织,轻轻吮吸着,想抚平她恼火的情绪。舌尖却又忍不住轻轻抵入,搅动她的舌尖,吻了好久,直到呼吸越发急促才缓缓分开。唇上拉断一根丝线,云识轻轻咳了一声,连忙将手上已经不能用了的棉签丢掉,又替她喷上喷雾,缠好纱布,收了东西后往浴室走。陆初看她慌张的样子反而笑了,故意转头问她:“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她没想到她顿了一下,然后转回头来朝她笑,很认真地道:“嗯,因为很喜欢你。”这一刻,像被丢到了开水里,陆初连忙回过头来,又慢慢滑下去,坐到沙发上。她摸了摸一片湿润的后颈,忍不住靠在沙发上笑起来。那就,不玩了,好好养伤吧。……这些日子,云识只在做饭的时候直播,直播间少了很多打赏的富豪,更多的是喜欢看她做饭,喜欢古地球菜系的一些网友。但即便如此,热度也稳居直播区第一名。经过了那一晚的风波后,她彻底地火了起来,成为了群熠星风头无二的‘鲨鱼’,网友们对她褒贬不一,陆初的粉丝们在最新晒结婚证的动态下哭着接受了她,甚至在讨论‘陆初会不会被鲨鱼吃掉’时吵了起来。更有人完全不相信她是鲨鱼,说鲨鱼已经灭绝几百年了。而除此之外的一些论坛中则更多的是对她嗤之以鼻的态度,说她在两大名流姑侄之间反复横跳,说她给陆初下了迷魂药。直播间则很是和谐,除了许多粉丝想让她露全脸,甚至还想让她变成鲨鱼瞧个新鲜。云识将动漫大头换成了自制的鲨鱼大头,鲨鱼一排整齐的牙齿,露着滑稽的笑,通通一笑而过,而且一步步地教网友制作各种菜系,从不闲谈,做完了菜就下播。陆初伤还没彻底好全,半月的婚假已经快到了,可不知为什么,很着急似的,拉着她好几个晚上站着受孕。倾散而下的温热水源下,云识没有当初那么莽撞了,而是适度地抒发着情意。即便如此,陆初也还是像受伤了的奶猫似的,老是缩在她怀里,一个不高兴就咬她,有时候会因为被顺毛了而愉悦地轻吟。……陆初上班那天,也是权孤诗和人鱼公主结婚的那一天,权家派头极大,弄了个世纪婚礼,甚至全网直播,一时之间铺天盖地的新闻和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