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愣住的人换成了裴灿。
车驶过两个路口,这段时间裴灿一直在偷偷观察虞心幼,他得出了结论。
她心情很差。
平时他们同坐一辆车,虞心幼怕不说话尴尬都会开车载电台,今天她没有开。
她的心情已经糟糕到没有多余精力,为他们之间可能会存在的尴尬做点什么。
裴灿猜到跟谁有关,正要开口打破沉默,虞心幼的手机来电铃声倏地响起。
她的手机连了车载蓝牙,来电人名称会在车载屏显示。
汤誉止三个大字映入两个人的眼睛。
裴灿用余光扫了虞心幼一眼,很难得地在她脸上看见了烦躁。
铃声响了几下,虞心幼接起电话,面无表情地抢在汤誉止之前开口:“离约好的七点还有二十三分钟,我现在到青阳路了,十五分钟以内肯定到,不会迟到,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边沉默了几秒,把电话挂了。
虞心幼继续开车,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裴灿收起了探听的意图,跟她一起保持车厢里这份安静。
很明显,她和汤誉止发生了不愉快。而他就算开口询问,她也不会说。
裴灿料到今晚这顿饭不会吃得太愉快,不过没料到,饭还没开始吃,汤誉止就在其他事情上把虞心幼得罪了。
该说不愧是他,还是说他不配。
好像都行,都贴切。
毕竟从最开始他就是个不识货的,手握宝珠,却以为攥在手心的不过是一颗好看的玻璃球。
天长日久,宝珠当然会弃他而去。
宝珠就是宝珠,怎么肯自甘蒙尘,被人攥在手里苟活一生。
宝珠的一生是用来发光的。
耀眼的发光体该被人捧在手心。
虞心幼踩着十五分钟的点,在七点四十五分到达吃饭的酒店。
她把车钥匙交给门童,还没进旋转门,大堂经理就迎了上来:“虞小姐,晚上好,汤先生已经在餐厅久候多时了。”
注意到虞心幼旁边拄拐的裴灿,他惊讶了一瞬,语气同样恭敬客气:“裴先生今晚临时有局?还是开裴总的包间吗?”
这家五星级酒店是裴勤究一个生意伙伴的产业,他应酬喜欢来这里捧朋友的场,酒店老板承情,礼尚往来,把最好的包间留给了裴勤究,平时宁可空着也不对外开放预定。
裴灿觉得这里的菜品味道不错,这两年过生日请客都安排在这里,开的都是裴勤究那个包间。
这种酒店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只要是关于客人的消息,上至董事会下至门童保洁都是通的,大堂经理对裴灿的身份自然门儿清。
说起来,汤家和裴家沾亲带故,圈内都传两家好如一家,今晚汤家那位攒局竟没动用裴家的包间,倒显得挺见外。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打工人背地里的想法,是不能放到台面议论的。
裴灿看了大堂经理一眼,否认:“不是,我和她一起的。”
大堂经理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侧身引两位往里进:“好的,虞小姐和裴先生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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