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浣那边的消息连续跳出来好几条。
犹豫过后,贺明漓还是敲出了几个字。
吃个梨子:【浣浣,说起来你可能不太信】
苏浣:【嗯?】
贺明漓伸出爪子试探道:【我要是说,那不是“像”,你会怎么样?】
苏浣:【啊?】
她脑子有点转不过来,那不是像?那是什么?
贺明漓继续道:【兴许也许可能,那就是呢?】
苏浣:【啊???】
苏浣还是很懵,呆呆地问了句:【你妈妈是贺氏夫人的话,那你是谁?】
贺明漓等着她反应过来。
在这个圈子以外,求学过程中,她很少和同学主动暴露自己家世。孟芷介绍贺修怀和余婉介绍得比她都积极,她反而兴致索然。就是觉得没必要,而且她也不需要这个身份加持。
初高中时,范围摆在这里,周围同学多少心里有数。但是到了大学,她不主动说,外人自然不知道。
苏浣只知道她家境应该挺好,但是这属于跨阶级了,已经是她想象不到的了。
贺明漓喝了口牛奶,余光瞥见傅清聿出来的时候,猛不丁呛了一下。
她显然还没能从昨晚的事件中走出来,见到他根本没办法保持淡定。
从纯洁的革命友谊,到法律上的不纯洁,再到事实上的不纯洁,每一步对她的心理挑战都巨大。
可是他似乎并不觉得。或者就是,那句“抱歉”在他那里确实就已经翻篇了所有事情,才叫他这么闲适淡然。
她咳嗽着,咳得面色涨红。
每想起一次就觉得过分一次。哪有人亲之前先说声“抱歉”的。
她原本答应了他两天,但是今晚她决计不可能再去了。
傅清聿看来一眼,好心地抬手抚了抚她后背,帮她顺着。他并没有提昨晚的事情的意思,仿佛晚上的他和白天的他是两个人格。
——晚上做的事情,白天可就不能跟他计较了哦。
她与他的视线短暂相接。
他轻挑眉梢,问:“怎么?”
她还真……没法说了。只能随意扯了个别的话题,无辜道:“没怎么,就是……欺负了个人?”
她确实也是正在“欺负”苏浣。
他勾了下唇。
正常人听到这种话的态度好像应该是要说一下的,但是他没有,只是极其自然地拉开把椅子坐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嘴角挂了点笑,给她一种,好像在被无底线地纵容着、兜着底的感觉。
他们实在是太熟了,认识太多年,也一起做过太多事,有些时候的熟稔像是印刻进了骨子里一般。是即使突然住在一起都不会过分别扭、能习惯得很快的那种。
贺明漓指尖握住了杯子,微微用力。
“别欺负哭了。”他喝了口水,只随口道。
景翊在给他发消息:【不是,
哥们儿,公司公司不去,这几天连久思都看不见你影子,你躲哪儿去了?】
傅清聿:【养伤。】
景翊:【这个理由很熟悉。】
傅清聿:【那给你个新的。】
景翊:【?】
傅清聿淡淡敲了两个字:【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