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时没控制力度,可能是断掉的肋骨戳到了哪里。
吐出来的那口血滴滴答答的,顺着下巴流到两人交握的手上,渗进缝隙里。
温顿看见她脸上嫌弃的表情,拉着她的手,不让她逃跑。
他嬉笑着说:“你可要一直都这样看着我,束缚着我啊。”
“是你非要把我的脑袋套进项圈里的。”
狗就是这样,一旦你把它的脑袋塞进套子里,它不仅不会反抗,还会自己叼着绳子到你面前汪汪叫。
像温顿这种,只在特定的范围内被管控,精神和行为都很放飞的人,没体验过被限制的滋味。
突然一被束缚,你只要告诉他,这是为他好,他就会开心又好奇的对你摇尾巴。
长这么大,杀人如麻的公主殿下,还没被人关心控制过。
被限制,也有被限制的快乐。
“你要是敢松开,我第一个就咬死你。”他咧唇,露出个病态笑容。
温顿捧起她的手。
莱尔的手心贴在他脸颊上,那点半干不干的血迹尽数擦在他脸上。
日夜交替时,房间内阴沉昏暗,他唇侧尖尖的虎牙长还沾着血,像野狗刚进食完毕。
雪白的皮肤像划破这昏沉环境的一道闪电。
嫣红的舌尖从唇内弹出,轻轻地舔舐着尖牙,看向莱尔的眼神暗含压迫。
阴森森的,像鬼魅一样,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美丽。
他在等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高兴时他能当莱尔掌心蹦跳的小鸟,唱歌给她听,任由她逗弄。
但是这只是看似被驯服的表象,他会不断抛出问题,一旦不满意了,就会反身拼死咬破主人的喉管。
莱尔看着弄脏的手,心情不佳。
她拍拍他的脸颊,把脏污抹在他唇瓣上,漫不经心地说:“消停一点,明天就遛你,嗯?”
温顿闻言笑了一下,他不顾疼痛抱住一脸抗拒的莱尔,喃喃道:“泥腿子你真是又粗俗又下流。”
他从刚才那种凝视着猎物,随时会扑出去的紧绷状态中放松下来,说:“我真是越来越中意你了。”
温顿脸上泛着一种不自然的红,问她:“需要我帮你舔干净吗?”
“狗高兴的时候是不是会到处舔呀。”他自问自答:“我在帝庭的时候,那些猎犬要是咬死猎物,我就会让它们舔我的鞋底。”
“狗太脏了。”
他总是说一些让莱尔怀疑他精神有问题的话。
“我现在能舔你吗?”
莱尔推开他的脑袋,看着他摔在床上,她今天瞳孔地震太多次了,已经不会惊讶了。
她收拾好东西,在温顿的期待中,冷酷地说:“该睡觉了,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就让你在椅子上待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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