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打饭都很注重营养均衡的。”董杨急了,他明明把他们元帅喂得很好。
“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眼眶通红丢不丢人?”许顾沫赶紧打断,“等我吃完饭了就过去看看。”
晚些时候,许顾沫找到白诉泠那边时,白诉泠正一脸严肃地吃着面前全是各种肉类的丰盛饭菜,董杨则红着眼眶站在一旁。
那模样就好像犯人亲属在盯着犯人吃最后一顿断头饭。
“胃口这么好?”许顾沫掀开门帘进门。
白诉泠看了他一眼,继续和面前那一堆肉大眼瞪小眼。
“很饿?”许顾沫脸上笑着眼底却是不安。
魂器损坏以至性格大变的事有先例,而且不少见。
如果真到那一步,那白诉泠的时间就真的不多了。
“不饿。”
许顾沫满腹的担忧噎住。
“那你这是?”许顾沫不解。
白诉泠静静吃着饭,并不准备回答。
白诉泠一直如此,许顾沫早已习惯。
许顾沫松了口气,白诉泠还是那个白诉泠,并没性情大变。
见白诉泠并无变化,许顾沫松了口气后不由困惑,那白诉泠怎么会突然想起要吃肉?
他脑海中有无数念头闪过,最后停留在一种可能上,“……你又做梦了?”
白诉泠依然没有回答,但手上一瞬的停顿动作却应证许顾沫的猜测。
许顾沫松了一口气,语气也随之变得轻快和困惑,“这次又梦到了什么?”
白诉泠几乎没有物欲,他就像一把只会战斗没有情感的冰冷武器,他什么都不在乎。
他的人生里,除了从他少时就一直在旁边的王磊能让他偶尔有所反应,就算是他和董杨,他大部分时候也都是爱理不理。
外面那些人之所以敢跳着脚肆无忌惮,也或多或少有这方面原因。
许顾沫看了眼白诉泠面前的饭菜,让这样一个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人突然就开始对什么东西有了兴趣,他实在难以想象白诉泠梦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白诉泠声音冷冽。
许顾沫挑眉,这才几次都学会藏着掖着了?
许顾沫面上好笑,心口却有些泛酸,白诉泠到底知不知道那就是他的一个梦而已?
他喜欢的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许顾沫神情严肃,“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有义务要把状况讲给我听,只有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这事情说不定和你的情况有关。”
白诉泠依旧不为所动,只默默吃着东西。
“不然我就去找我舅,让他来跟你说。”许顾沫硬着头皮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