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磕巴,又抬眼对上她的视线,硬气道:“到时候你别想着用契心丹给我下命令让我带着孩子滚远点,每次都用了就丢……孩子们没有完整的爱会很可怜的。”“我用了就丢?”心好像被她的话语一点点捂热的同时,凌寻莨忽然笑了,看着云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笑得更欢了,丹凤眼几乎都弯成了月牙。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堕落吧。死也要拉着一起,活不下来的时候,就一起吃掉对方……云识从未见过她笑得这么开心,不惨杂有疯狂的笑,很纯粹。她笑着笑着却又忽然抬起身子,云识眼睛都直了,下意识害羞地闭上眼睛,瞬间便被那肌肤中散出的雪松香所包裹,她细腻顺滑又湿润的胳膊紧紧搂上了她的脖颈,将她往水中拉。“看在你拿到玉牌了的份上,便犒劳你一番。”听到她清冷的声音软了一些,尤其是那在她脑中自动过滤成大地色的话语,云识长睫颤抖着睁开眼,顺着她的力道渐渐浸入水中。凌寻莨又继续关心:“刚刚碰疼了吧?”想到身上因为今日的打斗而落下的淤青,云识连忙回着:“弄玉牌的时候也磕到了许多地方,有些疼……”这下应该就不会怀疑了吧……凌寻莨只是轻轻弯了弯唇,又微微松开手留出空间来,薄唇轻启:“给我看看。”“好,好。”明明不应该害羞的,但就是局促得很,浑身都紧张起来。云识慢慢将湿衣服放到岸上,又被凌寻莨推到背靠岸沿。她的视线往下,专注地扫向她。肩处,心口,手臂。她又拉着她翻身,发现背后也有好几处,当即掌心蕴集灵气,轻轻按上。云识嘶了几声,又咬住唇。等到好一会儿揉好之后,她自觉地翻过身来,却又被凌寻莨瞬间贴上。她搂住她的脖颈,将头靠在她肩上,湿发也贴在她的脖颈处,微微阖上眸子。“累了?”云识轻声问着,默默搂住她的腰,承担重量,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嗯……”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贴在她的肚皮之上,能感受到里面有东西在微微撞击着的感觉。池水温凉,池底不深不浅,刚刚好坐下后没到肩头以下。她两只手抱着她,像竖抱小儿。凌寻莨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却又缓缓将脸埋到她颈窝里,脸颊无意识蹭了蹭,声音低低的:“这样好累。”想必是她的腿委屈着了。云识扶着她慢慢翻过身来,坐到自己身上,圈住她的腰,又问:“这样呢?”“嗯,但是被魔种碰得好难受。”温凉的水仿佛都因为身后的那个人变得温暖至极,凌寻莨被倦意包裹,甚至睁不开眼来,只能下意识地缓缓开口诉说要求。直到滚烫的温度让腹中魔种安静下来,那种宁静感却又让她不适应,心中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逐渐向着周围蔓延。迷迷糊糊中,她耳边似乎回响起那道轻柔的声音。“我们好好养胎,生下孩子,然后去一个你喜欢的地方一起生活,一生一世……”心跳声愈演愈烈,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一种奇怪的情感,像是雪梨百合汤一样甜,渗入心扉,有些酥麻。她情不自禁勾起狐狸精的食指,又将头微微侧向一方,将脸颊贴到她肩处,长睫垂在眼帘,微微颤动着。云识将她圈在怀中,轻轻地,她也渐渐沉迷,心脏为怀中人清晰明了地跳动着。她看到她犹如落了一地降红桃花的雪肤,缓缓地低头,虔诚地吻上她的后颈,带着轻柔的吮吸。……深邃的秘境云识早已了如指掌,更加清楚地知道凌寻莨就喜欢让她在入口前段探索。渐渐的,凌寻莨勾起唇,开始颤抖着声音道:“我徒儿还未回来……嗯……有些担心她……”听到声音,云识心中不知怎的开始醋意翻滚。有些混乱得胡思乱想。她为什么竟在这时都想着她徒儿,先前生气也好,消气也罢,也都是因为那徒儿。她有她那么好吗!哦,她们都是一个人。但那也不妨碍她不高兴!云识轻轻咬了咬她的后颈,声音中难掩不满:“哦?说不定她早回来了,已经睡着了,根本不在乎你的感受,不像我,【宿主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不好吗?给你解决了大麻烦。】云识仍旧是沉默着,可能系统不会明白,她是如何眼睁睁地看着娘亲一步步走向死亡的。自她有意识以来,那时魔界还不是那副潦倒的样子,她曾笑着告诉她,她要带她离开合欢宗,找一处没人的地方重新生活,可却一次次地被魔帝和他的儿子们请入魔宫。回来时眼中已然没了光彩,那时她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看着娘亲时常忽然疯狂地笑起来。娘亲疯了,只有在她面前才难得几分清醒。宗主烙印让底下人仍旧不敢怠慢,她们入宗的那一天,耳垂便被烙上紫穗槐花瓣,若是以下犯上只能被灼烧至死。她曾听她们说闲话。说若不是娘亲已修为全无,怎可能落得如此下场,但她那修为,却又像是自行剃去的,就连那几千年才修得的不老的根骨,都给剃了个一干二净,彻彻底底成为了一副才刚成精的凡人之躯。她跑过去问她,她却说是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