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也想看她接下来想做什么,于是,很大度的说道:“沐晚乐意为师姐效劳。请!”
胡珊珊纵身跃上祥云剑,遥指东北方向,娇笑道:“沐师弟,我就住在北边。沐师弟,你呢?”
香香翻了个白眼,哼哼:明知故问!
沐晚据实以答。
胡珊珊“呀”的轻呼,伸手轻掩红唇,惊道:“那是伍师兄以前住的地方!沐师弟,你好厉害哦。”
沐晚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胡师姐过奖了。我不过是运气好,刚好伍师兄那时入选内门,宝山空出来了而已。”
一路上,胡珊珊东一句,西一句的没话找话。她看似随口,实则是有心打探。
可惜,她碰到的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六岁奶娃娃,而是两世为人的沐晚。说到套话,就她这点道行,沐晚完全可以当她的师父。是以,一路上,两人天南海北的聊得甚是热闹。然而,胡珊珊却没得到几句有用的信息。
当到达胡珊珊山上空的时候,胡珊珊热情的邀请沐晚进去喝口茶。沐晚借口与宗门长辈有约,婉言谢绝了。
看到她脚踏祥云剑,扬长而去,胡珊珊再也掩饰不住,气得五官都挪了位,恶狠狠的呸道:“小杂碎,且让你多得意几天!”
在路上,香香忍不住,终于用神识发问:姐姐,你明明知道姓胡的不安好心,怎么还好心好意的送她回来?换作是香香,没当场扇她几记耳朵,已经是客气的了。
沐晚轻笑:越是危险的东西,越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香香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句,下一息,便兴冲冲的说起酿酒的事来:姐姐,回去之后,香香就可以酿酒了。只要七天哦,我们也会有酒喝了。
一回到沐晚山,香香便直奔水潭边淘米,忙碌开来。
酿酒离不开水。为了便于她取水,沐晚也没歇着,连夜帮她在潭边搭了一间小木棚,专门酿酒。
第二天辰初,郝云天准点过来。他的眼睛极尖,一眼就看到了潭边新搭了一间人字形的小木棚子,以及放在棚子外边的十来个红泥酒坛子。
转过关来,他垂眸看向沐晚。
后者挠头笑道:“我新得了个酿酒的方子。正在学着酿酒呢。”
郝云天收回目光,淡声说道:“你先穿把针给我看看。”
“是。”沐晚飞手,将一百枚绣花针掷到十丈远的地方。越是小的东西,扔掷起来,越是考验腕力。她的腕力远不及郝云天,所以,不得到借用“落英飞剑”的手法才能把那些细如牛毛的小号绣花针扔得那么远。
里头的门道自然瞒不过郝云天的法眼。他微微颌首,点评道:“这手暗器使得还行。以后要多练练腕力。”
沐晚一边称“是”,一边开始串针。
经过五天的练习,她串针的方法在练习中不断改进。现在,将红丝线送到绣花针的上方时,她是将神识分成两大股,轮流操作。即,一股定住红丝线,同时担负守护之责;另一股则又细分成五小缕,兵分五路,去寻找绣花针。捡到针后,立刻返回来串针。每一缕神识串好针之后,不再去寻针,而是转换职能,担当起守护红丝线的职责。同时,原本担当守护职责的另一股神识则分出一小缕,代替这一小缕去捡针……如此轮换。
五天下来,她在一个时辰以内,可以串针近六千次。
郝云天见了,也禁不住在心底暗赞了一句:好悟性!师尊的眼光真不错。
然而,还是不够。
待沐晚将扔出去的一百根绣花针全部串到红丝线上,他说道:“要想第二轮进入前五十名,一柱香之内,最少要能串针三千次。”
一柱香的时间差不多是两刻钟左右。所谓一刻钟,就是指用来计时的水漏上的一个刻度。通常一个时辰之内,水漏里的水面会降代八个刻度。也就是说,一个时辰等于八刻钟,相当于四柱香的时间。
沐晚暗地里握了握拳头:姐还差得太多,需加倍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