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咬死了不松口。
边赢停顿几秒,再欲开口,走廊上传来李妈的呼唤:“阿赢。”
他只得暂时放过云边,分出神去应付:“啊?”
李妈说:“物业送来你的快递,我给你放房门口了。”
“知道了。”
应付了李妈,他重新低头看云边。
女孩子的下颌绷得紧紧的,眼神虽有一贯的柔弱,但也异常坚定,透着一股别样的倔强。
特别招人心软。
他真的差点要信了。
“你就这么相信隔墙没耳?”
担心李妈还在走廊上,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极轻,但这么近的距离下,足够她听清了。
云边不说话了,垂眸盯着他的锁骨。
边赢不急,她不说话,他有时间陪她耗,他看着女孩子浓密的睫羽微微颤抖,看她的胸前的衣服随着呼吸起伏,也看她好几次咬唇又松开,殷红唇瓣上留下几粒小小的牙齿咬过的痕迹,红得几乎要滴血。
沉默变得格外漫长且折磨。
久到边赢觉得自己的锁骨都能被她看穿两个洞,她说:“我就是没有。”
声音酝酿出哭腔,委屈得要命。
边赢不为所动地笑了一下。
本就稀薄的空气更加窒息。
边赢口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新建的群聊(3)正热火朝天。
云边胡思乱想之际,云笑白宛如救世主降临,在对面的她房间门口喊她名字:“云边,燕窝炖好了,下来喝燕窝。”
云边下意识就想应,她现在最大的诉求就是离开这里。
嘴刚张开,就被边赢一把捂住了,只剩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
云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李妈是知道边赢在卫生间的,万一李妈还在二楼,她现在应云笑白,等于是让家里知道她和边赢一块待在卫生间。
那就百口莫辩了。
她可以当着戴盼夏的面大言不惭说那些话,但在家里,这是她绝对不敢触碰的雷区。
“云边?”云笑白没得到回应,继续叫道。
云边大气也没敢喘,本能之下她把嘴给牢牢闭了起来,柔软潮湿的唇瓣像果冻,滑过他掌心。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门外,哪里注意到少年的身形因为她不经意的举动而有明显的僵硬,手也改成了虚拢,尽量减少与她的嘴唇接触,只若有若无地贴在一起。
云笑白仍旧得不到回应,推门而入。
房间里空无一人。
“在厕所吗?”云笑白奇怪道,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下门,“云边,你在里面吗?”
卫生间里静到能听到冷气风扇里气流流动的微弱声音。
云边甚至怕母亲会突然开门进来,也不知道边赢锁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