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边家和那家确实有生意上的往来,边闻为了妻女,不惜撕破脸皮。
这么一闹,怕是再也没法合作了。
“先生是真的疼你。”李妈说。
云边怀着颇为沉重的心情去的学校,早自习刚好开始,周宜楠注意到云边走路的姿势稍有些别扭,小声问:“云边,你怎么了?”
教室座位考场,全部摆成单人单桌,云边和周宜楠变成了前后桌,云边靠在椅背上,周宜楠则往前凑近,云边把事情跟周宜楠说了一下,周宜楠至今都不知道她和边赢的关系,云边没有指名道姓,只说有好心人解救,并且略过了大腿根那一part。
“不是吧?”周宜楠光是听着就起了鸡皮疙瘩,“这也太恐怖了吧。”
“我现在还记得那个触感……”云边苦着脸抱怨。
一整个早自修在聊天中过得飞快。
早自习过后就开始考试了,考场座位随机分配,云边和哈巴分到同个考场,结束上午的考试,哈巴热情邀请她一起吃中饭。
去食堂的路上,云边碰到周宜楠她们,多了个云边从前没见过的姑娘,三个人一起走,戴盼夏亲亲热热挽了那女生的手,笑声清脆,穿透人群。
同桌两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戴盼夏白了云边一眼,又和周宜楠说了句什么,周宜楠面色变得很尴尬,粉饰太平地笑笑。
高三这周六就要进行英语听力的第一次高考,英语听力高考有两次机会,一次在九月,一次在次年三月,选择分数高的那一次成绩计入高考总分。
为了让高三生专心备考不影响心态,学校没有组织他们他们参与此次的月考。
考试比正常上课晚五分钟下课,三个高三生都已经在食堂了,已经帮哈巴和云边打好了饭。
邱洪顾不上吃饭,忙着绘声绘色给颜正诚描述昨天晚上的历险记。
“什么什么?”哈巴也想听,迫不及待地坐了下来。
邱洪就不厌其烦重新讲了一遍。
“……你们能想象那个场景吗,竹叶青啊!我差点当场废了。”
颜正诚虽然也怕蛇,但毕竟没亲身经历,这会站着说话不腰疼:“草,你是人吗,把小姑娘单独留着你跑了?”
哈巴身为边赢的头号舔狗,从不放弃任何机会夸边赢:“就是啊,还好有不输,不然云边一个人真的要吓死了。”
邱洪反驳:“那我好歹也叫来了物业了啊,我不叫物业,云边也不能那么快就送到医院。”
他浑然忘了,昨晚他慌不择路跑走,脑子早已是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要不是碰上边赢,然后边赢听完事情以后快速做出判断指挥他去找物业,他怕是只能跟无头苍蝇一样团团转。
边赢没反驳,他用筷子挑着餐盘里的饭菜,一口都没吃。
颜正诚和哈巴对视一眼,都知道再说下去邱洪可能会较真,颜正诚举起汤碗,做干杯状,扯开了话题:“这碗敬边不输,边不输牛逼,我都不知道你胆子大成这样,居然连蛇都不害怕。”
“边不输牛逼。”哈巴紧跟其上,“说真的蛇真的恐怖,这个世界上我除了我爸,也就蛇是我的天敌了。”
邱洪也举起汤碗,不管怎么说,昨晚边赢的表现无可挑剔,完全是教科书级别,他心服口服:“边不输牛逼。”
云边也举起碗,不过她不是可以叫边赢“边不输”的身份,母亲对她的教养也不允许她说“牛逼”两个字,所以她想了想,说:“边赢哥哥厉害。”
便宜哥哥可以不稀罕她的感谢,但她不能真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边赢闻言,抬头看她一眼,漆黑的瞳孔沉静如海。
云边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魔怔,为什么他一看她,她的大腿内侧就会隐隐发烫。
直到饭后去喜滋滋奶茶店,看到周影的那瞬间,云边又延伸出一种额外的内疚来。
边赢身边唯一走得近的年轻异性就是周影,云边无意窥探边赢的感情生活,她不确定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但能够很轻易地感觉出他们身上有很默契的磁场,边赢小周影不少,但关系里他才是那个照顾人的角色,周影则比较依赖他。
如果他们俩人是那种关系,或者即将发展成那种关系,那么昨晚发生的事,即便是事出紧急,但依然侵犯了周影的私人所属权。
这天夜里,云边搜索了周影的微博号,不止是出于对周影和边赢关系的确认,另一个原因是她确实对周影好奇。
周影看似风趣洒脱,但身上有种无法忽略的丧气,像团迷雾,神神秘秘。
云边在哈巴生日派对上无意看到周影切号,周影有两个微博号,一个带有她自己的名字,另一个则是一串乱码。
她过目不忘,扫了一眼而已,两个都记下来了。
周影大号一切正常,转发各种沙雕段子,「哈哈哈哈」个不停。
可小号完全是另一种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