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季书辞坐进副驾驶,她关上车门,又绕到车子的另一边。
发动车子,乔宜系上安全带,转头一看,却发现季书辞还没扣安全带。
他阖着双目靠在座椅上,侧脸轮廓分明,如雕塑艺术品。
乔宜俯身凑近,伸手够季书辞右侧的安全带,够了两下没够到,一个俯冲趴在了他身上。
她哎哟一声,仰起头时,不知道季书辞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那宛若深潭般黝黑的双眸,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她撞进一汪深情里,仿佛被人吸住了魂魄,脑海一片茫然的空白,直到季书辞抬手,捏住她尖俏的下巴,缓缓低头吻了上去。
87年份的葡萄酒,果香馥郁,芳醇柔顺。
她席间没饮的酒,都在这一刻袭入唇中。
他唇齿含着香,一字一句咬着说:“喜欢。”
喜欢亲吻。
喜欢她。
吻了许久,乔宜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不知是今夜的晚风太过和煦,还是他身上的酒意太过醉人。
作为一名社畜,乔宜的生活平淡而又充实。
研究所的学术氛围浓厚,同事之间和谐友爱,乔宜很快便融入进了单位的小团体里。
刘宜兰很关心女儿的工作情况,担心她读书太久,突然踏入社会会有不适应,这两周经常打电话给乔宜,问她工作情况。
这周六,乔宜打算去李蕊含的咖啡厅小坐,喝杯咖啡,把没看完的文献看完。刚下地铁,就接到刘宜兰的电话。
“妈,放心吧,领导同事都对我很好,很照顾,工作内容也是专业相关的,王教授经常手把手的带我。”乔宜苦口婆心的说。
刘宜兰这才放心,心头渐渐喜滋滋起来:“那就好,那就好。你现在的工作朝九晚五,稳定又有保障,妈妈很满意。”
上一辈人对铁饭碗的误解很深。
乔宜无奈:“妈,什么朝九晚五,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松好不好……我每天早八点半上班,晚五点半下班。忙起来的时候晚上也需要加班到七八点。”
刘宜兰觉得女儿应该多经受一些锻炼:“年轻人就该吃点苦,年轻的时候不吃苦,难道等退休的时候再吃苦吗。”
乔宜觉得和刘宜兰说不明白,疲惫道:“行了妈,你赶快去医院值夜班吧,我也到咖啡厅了。”
一杯黑糖冰美式,奶油顶,半塘,洒碧根果碎。
乔宜雷打不动,一点就是一个月,前台的服务生对她印象深刻。今天不等她开口,便问她是不是还要老样子。
乔宜笑着点点头,就拿着小票上了二楼。
二楼的生态座位非常抢手,幸好周六早晨顾客不多,乔宜落座的时候,二楼稀稀拉拉没坐几个人。
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顶热烈的照进来,大树惬意沐浴在晨光之中,从树叶枝桠间撒下丝丝缕缕的光线,鸟儿自巢中探出头,在树枝间蹦蹦跳跳。
乔宜打开ipad,看了一会儿论文文献,服务生就把咖啡端上来来。
乔宜拿起金色樱花形状的汤匙,舀了一勺奶油顶放入口中,舒展了一下胳膊。
果然只有热量高的食物才能缓解工作压力啊。
乔宜一边吃奶油,目光一边追逐身边飞舞的小鸟,冷不丁瞄到斜对面的女人——
一身针织旗袍,身形眼熟,看清那人的脸,乔宜惊讶的站起来:“叶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