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有些好奇地问道：“师兄，除了庄晏外，你师门其他的人都投胎转世了吗？”
陈天阳避开了乔岁的视线，说道：“他们啊，也都魂飞魄散了。”
乔岁诧异地看向陈天阳，就她所知，陈天阳他们所在的宗门，并不是小的宗门，而且她还见过庄晏的师父。
陈天阳的语气平静：“虽有师父以身为阵，可是阵法的布置，打开空间裂缝也需要人的，而且那时候怨气太重，也有不少修士受到影响……如今道法弱势也是当时太多门派断了传承的缘故。”
乔岁觉得这还真是一笔算不清楚的烂账了。
陈天阳看向乔岁，说道：“若不是天机子算出，我与你有缘，我们之间当初确实是有一段因果，我本不该活到如今的。”
乔岁面色一沉说道：“师兄你答应过我，会好好活着。”
陈天阳看出了乔岁的紧张和关切，说道：“对，我答应过你，我还得养你呢。”
乔岁这才满意了。
陈天阳问道：“你准备这会就去地府？”
乔岁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师兄准备做什么？”
陈天阳说道：“我觉得那人在现实肯定有别的身份，杨靖夫妻那里应该还有线索，我要去特殊部门那边问问审讯结果，除此之外，还有调查一下这些年的医院中本该是重病绝症却还活着的人之间的共同点。”
乔岁明白了陈天阳的意思：“你是怀疑，阎王对有些本该死的人寿命做了手脚？”
陈天阳说道：“对，我们假设当初的国师就是那位。”
阎王虽然不算仙，却也和常人不同，如果真的说他的名字，就怕他会有所感应，所以不管是乔岁还是陈天阳都没有直接说出他的身份。
“那么当时的皇帝为什么相信他的话，又凭什么让他当国师。”在发现了这个人后，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了：“其实不单单人间帝王，就是那些权贵人家，很少有不在意寿命的，国师当时的一句话，就让帝王大动干戈，国师能给帝王的是什么？”
乔岁明白了。
陈天阳说道：“寿命这东西，在古代有用，到了现代也有用，他能布置出这么一个局，想来有不少用到钱的地方，这些钱肯定有个来路的，而他能弄到的方式，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快捷的。”
乔岁总觉得不放心，而她也是相信自己直觉的。
陈天阳保证道：“我们调查的方向是有问题的，当初一直在查主神副本和怨气的事情，其实该查的是本该死却没有死的人，而且需要看他们的面相，放心我就留在特殊部门里面。”
乔岁看着陈天阳的眼神，说道：“好吧。”
说归说，却还是自己把陈天阳送到了特殊部门，只是不仅给陈天阳身上加了几层保护的阵法，就连特殊部门都加了几层，张峰月看向陈天阳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宝贝，忍不住嘟囔道：“要不我专门给你准备个房间，你就留下来吧。”
陈天阳和张峰月认识很久，此时都懒得搭理这样的废话，说道：“我有了新的发现，我们调查的方向出现了问题。”
谈到正事，张峰月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到会议室说。”
乔岁跟在陈天阳和张峰月的身后，等他们进了会议室后，就在特殊部门逛了逛，确定了这里是安全的，顺便去食堂吃了顿饭，这才要了个房间关门，整个人化作黑烟消失了。
因为乔岁提前打过招呼，检测能量突然暴增倒是没引起慌乱，会议室中的陈天阳略微停顿了下，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说道：“主要筛查重症绝症残疾……”
哪怕天师都不敢随意下地府，肉身很难承受地府的阴气，而且血肉的味道很容易阴气地府鬼魂的觊觎，地府之中不单有等着投胎的魂魄，还有不少无法投胎的恶鬼。
生魂下地府的话，魂体是有生气的，这种生气对于地府的鬼有着强大的吸引力，怕是刚到地府生魂就被撕碎了。
乔岁却又不同，她也算生于地府，地府有再多的阴气和怨气，也无法伤到怨气化身的乔岁，而且在地府中，远比在现实世界要自在许多。
此时的乔岁外形也起了变化，她比在现实世界里面要高了些，头发披散在身后几乎拖地，穿着一身黑色的华服，不像是长生观里的乔岁，倒更像是当初黑山化形。
乔岁进来后，看了下周围，就朝着忘川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