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人吗?”
简沅沅的声音带着一丝哑,“我找靳泽有急事。”
不知怎的,云娆脑子里的神经突然错位,或许是受到对方强大气场的欺压,她堵在喉咙口的一通质问猛拐了个弯,出口竟然变成:
“这里是招待所。”
不为别的,只为保存自己所剩不多的颜面。
和情敌对线,撕得昏天黑地,除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让自己颜面扫地,没有任何作用。
“靳先生手机落在柜台了。”
她吞吞吐吐地补了句。
话筒那边沉寂了许久。
久到云娆以为这通电话即将挂断,终于,简沅沅说话了。
“好的。那麻烦你帮我转告靳泽一声。”
简沅沅似是深吸了一口气,
“他家有高端一点的吹风机吗?两千块钱以下的产品,他老姐我用不习惯。”
云娆:“好的。”
话音方落,她突然反应过来,嘴巴比脑子动得快,张口就问:
“等一下你是靳泽的表姐吗?”
两个人不同姓,应该是表姐了?
云娆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苍白的脸颊瞬间涨红了。
简沅沅似乎轻笑了一下,嗓音慵懒而随性,像在说一件与她完全无关的事情:
“18岁之前,我名叫靳沅沅。”
隔了会儿,她又说:“同父同母,明白么?我今天失恋了,去酒吧买醉,我姐妹非把靳我弟叫来。我不想回我家,他就带我回他家,然后我路上撒酒疯,不坐车非要看雪,结果把脚给崴了,我那可怜的老弟只能背我回家。”
对于一个“招待所柜台小姐姐”而言,简沅沅的废话有点过于多了。
“哦”
云娆拖长音,一个音节拖到最后,竟然莫名其妙地哽咽了起来。
一边哽咽,她一边后怕,心脏突突地跳。
幸好刚才没有和姐姐对骂,太惊险了。
“我和靳泽决裂很多年了。”
简沅沅缓缓地说,
“我曾经佷恨他,也诅咒他,如果他敢叫我姐姐,敢告诉别人他有除了父亲之外的亲人,母亲在天上一定不会原谅他,我也会恨他一辈子。”
云娆张了张嘴,眼眶一酸,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简沅沅:“这个故事很无聊,你一定不愿意听。”
她顿了顿,似是自嘲地笑了下:
“那么,柜台小姐姐,麻烦你帮我转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