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的脸色又红了,她道:“不要再说这个了。”
小姑娘家,到底还是脸皮薄,很多事情不想自己说出口,更不愿被别人问起。
刘肆捏着她的手指,注视着虞夏的眸子:“嗯?”
虞夏把脸埋在刘肆的怀中,小声嘟囔:“都是你的错……也不提前告诉我,害我这么痛……”
刘肆闷笑了起来,拍着虞夏的背:“好,都是朕的错。傻公主,朕向你道歉可好?”
虞夏显然不想再说这个,她又阖上了眼睛,两颊晕红:“陛下说句好听的。”
“什么好听的?”
虞夏想了想,也没有想出来。
刘肆道:“好了,继续睡吧,朕最喜欢的就是小公主。”
虞夏在刘肆的臂弯里又睡着了。
见她睡了,刘肆在床边摸了摸,果真摸到了被她扔到了一边的药瓶。
打开药瓶,里面的药膏还是满满的,等虞夏彻底熟睡了,刘肆才给她上了药。
次日虞夏醒来时,身边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凤仪宫里的宫女给她送了衣物来,梳洗过后,虞夏回了凤仪宫。
她这边刚刚坐下来,还没来得及用早膳,太后那边传人过来对虞夏道,记得去向太后请安。
虞夏喝了口茶,荷雪送了太后宫中的太监出去,临了还在人手中塞了一把金瓜子儿:“我们娘娘这两日身体不适,太后那边,是每日都要请安?”
太监道:“后妃可不都要去太后那边请安?贤妃德妃等人每隔两天都会去一次,艳妃娘娘则是天天去。皇后在宫中养了这么长时间身体,宫里一直没有提醒她,不过这个规矩一直都有。”
送了太监离开,荷雪这才进去道:“太后看来是有心针对公主。”
虞夏垂眸喝着茶,良久也没有开口说话。一直在这凤仪宫里的确不像话,她的身体慢慢康健了,如今比上个月要好很多。太后才是后宫之主,她手中并无实权,不去太后那边请安,的确不太像话。
哪怕昨天刘肆说了,她不想去就不去,可她还是不能按着刘肆说的去来。太后是刘肆生母,对待母亲,刘肆明面上要有敬意,要是因为自己恃宠而骄,让太后找到刘肆跟前去,这就不大好了。
虞夏害怕太后的神色,害怕太后阴沉的眼神,不过也只会在太后宫中待个片刻,长久不了。
荷雪让其他宫女都离开了房间,在梳妆镜旁为虞夏重新梳发,她轻声道:“公主,陛下的宫中没有一个女人是简单角色,她们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不要把她们当成好人。”
虞夏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陌生,连自己都摸不透,如何懂得别人?
虞夏“嗯”了一声:“我明白。”
重新梳妆后,虞夏才去了永寿宫。
她到永寿宫的时候,齐贵妃也在,虞夏还没有见过齐贵妃,一进殿,就看到一名衣着打扮极为华贵的女人跪在了地上。
太后似乎扔了东西下来,这名女人的跟前还摔着一只被打碎的玉碗。
巧蕊在虞夏的耳边轻声道:“这个是齐贵妃,艳妃的姐姐。”
齐太后教训齐贵妃,是因为齐贵妃无故发狂处死了两名宫女,打死两个宫女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重要的是,这两名宫女又没有犯什么错,齐贵妃无缘无故就将人给打死了,假如传到刘肆的耳中,又是刘肆拿捏齐家的一个把柄。
本来齐家就一日不如一日,齐贵妃成天还在犯错。
她没有想到虞夏这么快就来了,虞夏行了一礼:“见过太后。”
齐太后不冷不热的道:“给皇后赐座,贵妃,你也起来吧。”
齐贵妃脸上蒙了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她脸上起了疹子,满脸都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她的皮肤觉得过敏了。之前齐贵妃也没有对什么东西过敏过,吃花生杏仁桃子这些都没事,见了花粉也没事,太医也找不出原因,给她开了一些药物。
见虞夏过来,齐贵妃不情不愿的给虞夏行了一礼。
齐太后道:“哀家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了,昨天你去了紫宸殿侍寝,这后宫中的妃嫔,还没有哪个被皇帝叫到那边去的。”
虞夏道:“大概是陛下最近太忙,没空来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