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装醉,被翟曜搭着肩跟同学们打了声招呼,离开了餐厅。
在转角拦下辆出租车。
翟曜看他眼里没带一丝酒意,清醒得很。
反倒是自己被风一吹,越发有些上头。
在经过一家便利店时,沈珩让司机靠路边停,自己下车进到里面。
不一会儿买了瓶蜂蜜菊花茶出来,递给翟曜。
翟曜正好酒喝多了口渴,接过拧开瓶盖,一口喝下去大半瓶。
他看了眼车窗外的景色,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似乎不是回家的路。
“去哪儿?”
沈珩不语,只淡淡斜了翟曜一眼,又扭回去目视前方。
等出租车再次停下,沈珩付完钱打开车门,将翟曜捞出来时,翟曜才发现他们又回到了那条熟悉的地下道。
上方的铁轨被蓝色围挡拦住了,听说这里不久后要进行新建,准备重新开始通车。
沈珩拽着翟曜爬上土坡,从围挡的一个缝隙间钻进去,这全程都没有说话。
翟曜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跟着沈珩往站台的方向走。
夏草茂盛,虫鸣窸窣,覆盖掉了原先荒芜的土地,再寻不到一丝冬季的气息。
等到了月台值班室外,沈珩熟练地拧开门上的铁丝。
回头见翟曜还在外面站着,一脸狐疑地看他,明明脸上已蒙了醉意,还在刻意地装清醒。
沈珩:“你不是说,等考完试再来一次这里么。”
翟曜想了想,自己好像是说过。
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是每一次他和沈珩关系转变的拐点,他们曾在这里经历过至暗时刻,也在这里一同迎接黎明曙光。
一想到不久之后,它就要改头换面,翟曜心里多少还有点舍不得。
他咽了口唾沫,迈进值班室。
下一秒,门从身后被关上,用铁丝重新拧住。
翟曜眼前陷入一片漆黑,蹙眉回头:“你干…”
话未说完,就被人按着肩膀,抵在破旧斑驳的木门上。
木门“吱呀”了声,翟曜总怕他们刚刚那下力道太重,门从里面掀出去了。
呼吸间满是熟悉的味道,翟曜身子麻了下,想在黑暗中寻找那双暗沉的眼睛,却被抬起下巴,将他敏感而脆弱的喉结张露出来。
翟曜不禁吞咽,在划动的一瞬间让人咬住,包裹着用牙齿研磨。
他一声低骂戛然顿住,眼睛不由瞪大,先前蒙着的醉意瞬间清醒大半。
“知道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在想什么么…”沈珩沉沉地问,见翟曜只会紧绷发抖不说话,自问自答道,“我在想待会儿到底该从哪里开始亲你……”
“是额头…眉毛…眼睛…”微凉的指腹随着沙哑的话语,一点点扫过翟曜相应的部位,“还是鼻子…嘴唇…耳朵…”
翟曜的耳垂被人捏住,有些用力地摩挲。
那里表皮组织很薄,毛细血管又多,几乎瞬间就开始充血变得通红,翟曜快被烫熟了。
“或者,你喜欢哪里,翟曜。”询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带太多情绪,冷静克制,明明身处其中却总有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
“我喜欢你给我——”翟曜想说的是喜欢你给我闭嘴。
但却被沈珩用唇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