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的语气平静到丝毫没有任何周旋的余地。
翟曜闭了下眼,肩膀随着深呼吸抬起又微微下沉。
他清楚沈珩的脾气,知道这会儿无论怎么跟他说,都无疑是在白费力。
好在他们还有一年时间,之后再想法子慢慢跟他沟通吧。
翟曜觉得自己毕生的耐心都用在这傻逼身上了。
更晚的时候,他们离开了月台。
因为有先前的对话,回去路上两人明显都沉默了许多。
等到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沈珩突然又把翟曜拽进了巷子里,按在墙角放肆地亲吻。
这次的吻更粗鲁,甚至可以说是凶狠,翟曜觉得嘴唇都被磨破了,沈珩不断向着更深处索取,根本不给毫无经验可言的翟曜一点喘气的机会。
翟曜听着耳边不断传来暧昧的水声,攥紧沈珩的领口无助地做着吞咽,却仍是在黑夜中固执地盯着他。
两人的身体在温度不断的攀升中起了变化,瞬间点燃萧瑟的冬夜。
翟曜在越发沉促的呼吸间抬头看向四周,担心会有摄像头,却发现沈珩找的位置相当刁钻,恰好在一个监控盲区内。
上衣被从衣摆的位置掀起一角,紧接着运动裤的裤带被人松开。
当一丝冰凉滑入,将他突然间握住时,翟曜的身体猛地一抖,眼睛倏地瞪大,接着整个人向前躬了起来,一只手抓住沈珩的肩,手指恨不得穿过他的锁骨。
翟曜挣扎着想要摆脱,另只手去挡沈珩的动作,却被抓着压在身侧。
他觉得浑身都要烧着了,像被猫按住尾巴的耗子,像狩猎游戏中故意被放生又抓回的鹿,在对方的掌控下发抖失控,丧失掉所有的理智、面子,只配被对方调动起的本能驱使。
耳畔克制过的呼吸一下下打在颊侧,渗入翟曜的毛孔,迅速点燃四肢百骸,因为压抑显得越发得沉。
翟曜被对方控制着,游刃有余地操纵着,每回都在他即将到达时停下,灵魂都跟着回落。
如同操纵船只的经验丰富的舵手,任船飘摇在暴风雨中,就是不让其靠岸。
翟曜已经失神了,难耐地皱紧眉头,只知道牢牢抓紧眼前的人,大口呼吸。
他听到对方用带着警告意味的口吻低声对他说:“翟曜,不该想的不许想。”思绪短暂清明了下,很快就又再次沉沦。
最后他好像是讨饶了,在对方的要求下一次又一次地不断重复说着“不会离开”,终于获得了允许,在随之而来的白光一现中停泊靠岸。
耳鸣仍在持续,翟曜看到天上又开始飘雪。
一片雪花落进他眼睛里,又混着生理性的水汽一起滑了出来。
衣服被人抻展,裤带也被重新系好。
眼前的人摸出一包纸巾打开,毫无避讳地当着翟曜的面慢慢擦手。
而后点燃一支烟。
烟雾徐徐飘散到上空。
“给我一根。”翟曜脸上的红晕还未下去,背抵靠着墙,眼神有些空洞。
沈珩将那支点燃的烟凑到翟曜唇边,翟曜张嘴含过,深深吸了一口。
而后在沈珩又避风点烟时,一脚踹向他的肋骨。
沈珩低促地闷哼了声,却没躲开。埋头将灰尘掸干净,又掀起眼皮注视着翟曜,一副杀伐随意的样子。
“我错了。”
翟曜最烦他这狡猾的示弱,冷哼了声,别过脸恨恨抽烟。
沈珩看着他抿了下唇,轻声解释:“我怕你又乱想,有点急。”
“急你就特么那什么我?!”翟曜怒骂。
翟曜恨不得将烟捻灭在对方脸上,又兀自狠抽了几口,咬牙切齿地冷笑道:“放心,老子肯定不跟你分!老子要亲手弄死你!”
“嗯。”沈珩轻轻弯了下唇,“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