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都在家?”他拿起桌上空碗舀汤,问。
舒梨轻哼一声,“不然呢,您还允许我出门吗?”
边寂转眸看她,笑了笑。
“我没有不允许。”
“那好,我明天要出去。”
“去哪?”
“跟你无关。”
“噢?”边寂似是咂摸一下,故意做着思考状,“那你不能去。”
舒梨:“……”
边寂慢条斯理地将汤碗放置到舒梨手边,唇边掠过笑意:“不报备,不能去。”
法西斯啊这是。
舒梨懒得搭理他,拿起筷子说:“我想去找个人。”
“什么人?”
“那晚报警的人。”
两人目光无意识碰上,稍微停顿一会后,边寂说:“是个女学生。”
舒梨略微有点意外,一是因为边寂知道,二是因为自己没猜错。
“她也在画室学画画吧。”
应该是那个在门口用古怪的眼神盯了舒梨很久的女孩。
舒梨的直觉就是她。
在边寂没说之前,她就已经在猜了。
边寂视线沉沉的,问舒梨:“是。但是你找她做什么?”
舒梨犹豫一下,露出个自己也不知道的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想找她。”
也许是今天听了阿姨说的,在画室学画画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家庭贫困,因为这样,才能被张老师一而再再而三地占便宜。
他们是要艺考的,没了这个学费低廉的老师,可能很难再去找一个这样的地方学习。
要鼓起勇气报警,亲手摧毁这个学习的机会,或许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舒梨很想见见她。
思考须臾过后,边寂问:“你知道怎么找她么?”
舒梨摇头。
边寂笑了声:“周末我陪你去,我能帮你找到。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舒梨在心底嘁一声,这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谈条件。
“说。”
边寂静静看着眼前的人,唇角落下个深几度的弧度:“晚上一起睡觉。”
怕舒梨没理解对,他还特意加一句:“不做,只单纯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