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慕峥的同胞弟弟慕岭,还未成家,便一直住在丰翼王府。
慕峥小心翼翼地扶着孟弦月,看见了慕岭,不禁问道:“我不在这几日,府里一切都好吧。”
“一切安好,有我在,兄长还不放心吗?”慕岭咧嘴笑着回答慕峥的话,又转向了孟弦月的方向,“嫂嫂安好吗?小侄子安好吗?出门在外好几日,定是十分辛苦吧?”
“不辛苦。”孟弦月摇了摇头,他们并不打算将马受惊的事情告诉慕岭。
“那便好,噫?这两位是?”慕岭看向全福与慕翎。
“他们是夫人的好友,来府中做客。”
“原来如此啊,快进来快进来!”慕岭亲亲热热地揽上了慕峥的手臂,他与慕峥是一母同胞,虽相差六岁,长相相似,关系也亲近,但两人性格却不一样,一个活泼开朗,一个沉稳斯文。
“天气都不早了,知道你们晚上要回来,我早早儿让人备了好酒好菜!兄长好几日不回来,我都想死你了,都没人陪我喝酒,好生无趣啊呐,兄长今日得陪我好好喝几杯!”慕岭拉着慕峥便走,倒是将孟弦月给落在一旁。
慕峥回头看了孟弦月一眼,想要摆脱慕岭的手回去牵着自己的媳妇儿。
而孟弦月对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就被拉走了。
全福走在孟弦月的身后,虽然弦月姐姐有小侍女扶着,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生怕她不小心摔着。
慕翎见了,不禁浅浅地笑了一下,觉得他是大惊小怪了,不过也全福一样护在孟弦月身后。
毕竟这还是第一个能他的福宝见了就很高兴的亲人,也让他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许多。
由于全福与慕翎的到来,慕岭又让人添了两双筷子,添了几壶好酒。
桌上摆了不少的鲜鱼与嫩虾,看得全福的肚子“咕咕”地叫。
“温公子,林公子,这些都是今儿新到的嫰鱼鲜虾,听兄长说你们是特意从京都来的?”
“是,我素爱游山玩水,到处跑跑,又逢春季,丰翼鱼虾鲜美,便准备来尝一尝,谁知在玉关竟遇上了好友的故友,就来府上叨扰几日了。”
“原来如此啊,那便好好住上两日,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慕岭举起酒杯,朝他们敬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慕翎闻了闻酒水,直接喝了一口,而全福不会喝酒,只是轻轻碰了碰,嘴唇沾了一些酒液,就已经辣得不行了,赶紧吃了一个甜口的菜压一压。
然后他的目光就被又大又肥的螃蟹吸引了过去。
记得上次吃蟹肉还是好久之前了,以前还没有家道中落的时候,那时候还有人伺候,不用自己动手。
而在宫里做奴才根本就见识不到这样的好东西,和慕翎在一起后,见倒是见了,吃也是吃了的,可是都是上桌的都是不带壳儿的,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用工具,怎么开能打开蟹壳。
为了不显示自己太过无知,他环顾四周想看看别人是怎么弄的,可是他们只顾着喝酒,并没有一个人动手剥蟹,他也只能努了努嘴巴,夹了几只虾来吃。
不一会儿,刚刚还在喝酒地慕翎就剥了满满一碗鲜虾与蟹肉,然后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碗和全福的空碗调换了一下。
全福还在和虾较劲儿呢,手里的虾就被慕翎抽了去,他舔了舔沾了油的手指,看着满碗的肉,“嗯?”
“慢慢吃,我给你剥,不要戳到嘴巴。”方才就见他一直盯着很大只的螃蟹看,却没有动手的意思,恐怕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想吃什么就和我说,我给你剥。”
“不要,你剥给我看,我会学会的。”
“好。”慕翎宠溺地应了一声,若不是有旁人在,他都想上手给他的福宝擦一擦嘴角上沾着刚刚啃虾时留下的油汪汪的痕迹。
于是全福拿起工具,学着慕翎的样子,撬开蟹壳,一点一点地弄下蟹肉。
“兄长不在,我都快无趣死了。”慕岭道:
慕峥回道:“你不是还有一堆朋友吗?平日里不都和他们玩在一处。”
“他们这段时间娶妻的娶妻,生娃的生娃,甚少出来和我一起玩。”说着说着,慕岭便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阿岭也该讨个媳妇儿了。”孟弦月看着他苦闷的样子,不禁笑道。
“我才不要嘞,一个人无拘无束地很,才不想有个人管束着自己呢。”
“若是夫人这般的,已是很好了。”慕峥摸着孟弦月的手,又看着她凸起的肚子。
慕岭抬眸望向孟弦月,摇了摇头,“可世上的女子能有几个像嫂嫂这般的呢?兄长能娶到嫂嫂简直是三生有幸。”
“那是啊。”慕峥高兴得又喝了一杯。
孟弦月见慕峥一杯接着一杯喝,不免有些担忧,忍不住劝解道:“王爷,你身子不好,不要喝这么多的酒。”
谁料慕岭听了立刻便不高兴了,“哎,所以说嘛,就不该娶媳妇儿,喝个酒嫂嫂都要在身边说两句。”他脸上虽挂着笑,但却未达眼底,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真生气了,还是故意打趣。
但慕峥还是很听孟弦月的话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不过是与弟弟许久不见,才不小心多饮了几杯的,立刻摆了摆手道:“弦月也是关心我,不喝不喝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