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無打开瓶子的时候,江怀谨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紧接着卫無转头看了她一眼。
苏灵筠感觉自己站在那里似乎有些不妥,便往桌子那边走去,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然后她注意到卫無似乎把瓶子放在鼻下嗅了嗅。
苏灵筠怔了下,难不成江怀谨是怀疑自己往他药里动了手脚?
他为何会怀疑自己?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苏灵筠惴惴不安地走到桌边,待要坐下,猛地发现自己放下桌上的那碗银耳羹已经见底。
江怀谨把它喝了?她往他那边看了眼,内心有些紧张。
卫無在江怀谨的伤口上撒了药粉,止了血,而后拿起干净的纱布,在准备包扎时,卫無犹豫了下,道:“大公子,要不让少夫人来吧?”大公子光着上半身,他贴上去的话总觉得有些古怪。
江怀谨扫了他一眼,见他一脸不自在,淡淡地“嗯”了声。
苏灵筠接替了卫無的活。
近距离地看到他那外翻的血肉,苏灵筠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因满脑子都在想他是不是对她产生了怀疑。
江怀谨目光定定地落在苏灵筠的面庞上,从她进来,他就一直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除了一开始的慌张,接下来她都表现得极其沉着冷静。
“你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换做是别的小姐,估计都要吓哭了。”他笑道,笑容有些虚弱。
苏灵筠闻言动作一滞,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赶出脑海,她打起精神应付他,“夫君是希望我哭哭啼啼么?”她认真地问。
江怀谨难得地被她的话噎了下,“这倒不是。”这会儿要是有个女人在他跟前哭哭啼啼,他只会嫌吵,恨不得把她丢出门外,管她是不是在为自己而哭。
苏灵筠动作仔细轻柔地帮他包扎伤口,“夫君受了伤,我若只顾着害怕,不管你的伤情,那也太没良心了。”他的胸膛很是宽阔硬实,和他一比,她显得瘦瘦小小,纱布要环绕一圈,她双手环??x?过去,整个人几乎贴上他的胸膛。
“所以你是为了我才强忍住害怕。”
他离她很近,低沉虚弱的声音仿佛在和她呢喃细语,还有薄薄的热气钻进她的耳芯里,叫她耳朵有些酥痒。
苏灵筠绷紧身子,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夫君不是伤得很严重么?怎么还有心思说闲话?我劝夫君少说点话,省点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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