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声颤了颤。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绯红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他有点不知所措，一股来由不明的热气将他裹住了，让他的头脑有点发胀。
陆九时低低的嗓音听起来好柔软，这个男人似乎惯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柔软的一面。
苏洛声明知道，有些时候，这就是这个家伙的手段。
这家伙一点都不单纯，可会套路他了，但还是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想要张开嘴，说出“谈就谈呗”。
理智让他把话及时吞了回去。
他犹豫了下，小声说：“我在认真考虑了。”
陆九时抬起头，琥珀色的双眸变得很幽深。
苏洛声别开眼，难为情道：“……其他人那边我都拒绝了的好吧。”
这已经算是一种表态。
陆九时没有问“其他人”是什么人。
因为他们俩心照不宣。
陆九时只盯着他，歪了歪脑袋，问：“还差什么？”
还差什么，我们之间？
苏洛声抿了抿唇，认真地说：“我跟你当了这么多年死对头，我总要考虑考虑我们有没有长久谈下去的可能性吧，我对你是一时的还是——”
“一时的？”陆九时很敏锐地抓住了字眼，“所以苏洛声确实对我已经有感觉了？”
苏洛声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想锤死陆九时。
这货也太会找重点了。
陆九时侧头闪避了下，握住他挥过去的手腕，注视着他，目光灼灼：“苏洛声已经有一点喜欢我了？”
苏洛声脸红得不成样，他羞恼地说：“我都说了，也有可能是一时的冲动——”
“那只要让苏洛声的这股冲动一直持续下去，就行了吧？”
“让你一直一直喜欢我，直到变成老头子，”陆九时低下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苏洛声的一辈子，就都是我的了。”
苏洛声结巴道：“你你你哪来的信心——”
“因为，既然你已经有一点喜欢上我了，”陆九时将他的手执过去，用脸颊轻轻贴住他的手背，双眸幽深，“那么，我的身上就一定有你喜欢的东西，不是吗？”
苏洛声定住。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他当然没法否认。
他说不出来他到底喜欢陆九时的什么，不仅仅是漂亮的脸蛋和高大的身材，那太肤浅了，让他心动的并不是陆九时身上的这些点。
而是一种他没法形容的，或许早就在心间潜藏了许多年，他却始终不愿意正视的东西。
所以他完全没法否认陆九时的这句话。
他甚至认为，以陆九时的头脑，很有可能在他自己还没想明白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把他喜欢的点给琢磨出来了，然后拼命表现，拼命地勾引他。
陆九时就是这样一个聪明到死，会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达到目的的家伙。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