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kerr这么问,云雾来都会推脱说自己忙,说自己要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如果像今天这样有实际案例的,她就随便找点对方身上的缺点出来,但一下子几杯酒下肚,酒劲很猛,她的脑袋有些晕沉沉,竟脱口而出道:“因为我结婚了。”
“醒醒吧你。”kerr匪夷所思地叫起来,“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多,我数数。”她靠到kerr身上,一手又要拿起酒杯来,另一手掰着手指数了数,“八杯,也可能是九杯,或者十杯。”
kerr把她举到嘴边的酒夺下,嚷着:“疯了疯了,我都不知道原来八杯酒就能让你幻想出你有个老公,再喝下去巴黎都要归你了。”
“巴黎不归我,不过……”云雾来凑近些,用中文说道,“凯旋归来。”
kerr听不懂中文,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生怕她一会喝个稀烂要他照顾:“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他的算盘打得响亮,送她回去,他一会说不定还能杀个回马枪夺回西班牙小帅哥。
云雾来的房子就在巴黎市中心,过去不远。不过kerr坚持要尽绅士风度,把云雾来护送回家。
云雾来住的地方不大,两室一厅一卫,是当时kerr给介绍的,她还有个室友叫万又,也是中国人,在一家时尚杂志社工作,两人做了近3年的室友,关系很不错。
她慢吞吞上楼,来到自家门前,隔着门似乎听到点异响,也没多想,开了锁就推门而入,屋子里没开灯。
玄关处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被她打扰,有些尴尬地分开。
万又带了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回来。
云雾来知道万又在国内有个男朋友,两人异国恋好几年了,万又逮着空就往国内跑,她男朋友也偶尔过
来这里。
因为合租之前说好,不随便往家里带男人,所以每次男朋友过来之前,万又都会提前跟云雾来打个招呼,以免尴尬。
这是万又头一次往家里带不同的男人。
别人的闲事少管为妙,云雾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说了句“你们继续”就进了自己房间。
她把自己摔在床上,听着外头的两人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然后回了屋,再后面,就听不到声音了。
不多时
,门外突然响起了“哐哐”的砸门声,伴随着男人的喊声:“万又,你开门。”
云雾来认得这道声音,是万又的男朋友。
不多时,她的房门被紧急敲响,万又交集的喊道:“雾来,雾来开一下门!”
她晕乎乎地扶了一把脑袋,过去开门。
一个赤着上身,抱着几件衣物的男人被推了一把,迎面冲云雾来扑来,她额角一跳,紧急退开一步才没有被撞到。
万又一边整理凌乱的衣服,一边哀求她:“我男朋友过来了,他在你这边避一避行吗?”
与此同时,门外的敲门声愈演愈烈。
云雾来看看万又,又看看满脸不爽的男人,叹了一口气,心累地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然后关上了房门。
房内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听着外头万又开了门,然后是争吵和哭泣。
云雾来打了个哈欠,心里已经把大概的来龙去脉猜清楚了,情侣两个吵架或者分了手,女方出于报复心理还是出于疗伤心理,在异国他乡迅速勾了个男人。
那男人静静地听完,问云雾来:“她男朋友?”
他说的是中文,很流利,没有什么外国人的口音。
“嗯。”云雾来回答,她有些累,走回床边躺了下去,任由他站在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