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骨头,现在满眼艳羡:“是你的学生?”
赵晚秋笑着看了裴西洲一眼:“得意门生。”
裴西洲礼貌颔首,帮赵晚秋立起病床上的小桌子。
病房的门突然就推开,进来一个穿灰色棉袄的男人。
他人很瘦,皮肤呈现不健康的黄白,脸上全是痘,看到裴西洲视若无睹,从他身边经过。
裴西洲闻到一股味道,眼睛微微眯起,状似不经意冷冷扫过,神情微动。
“老师,一会儿给您换个单人病房。”裴西洲淡声开口。
赵晚秋笑:“我才不浪费你的钱呢。”
裴西洲眉眼低垂,把饭菜一样一样放在小桌子上。
旁边的老太太看看自己的儿子,再看看裴西洲:“这小伙子长得好看,竟然还会做饭。”
赵晚秋笑笑没有说话,谁家孩子会在高中下课去饭店打工。
高中的裴西洲,十年之后的现在依旧历历在目,单是想想都觉得难过。
“你看别人的儿子好,你也养一个啊!在这羡慕给谁看呢?!”
一道尖锐的声线响起,裴西洲冷漠抬眼。
灰衣男子从亲爹亲妈那弄不到钱,开始骂骂咧咧:“没钱天天赖在医院不走?你吃的什么救命仙丹一天要那么多钱?黑心医院!黑心医生!”
“你不是说没有钱了吗?怎么还有钱给这个老不死的交医药费?”灰衣男子凶神恶煞。
走投无路的老爷爷眼圈通红:“如果不是医生一直帮忙垫付医药费,你妈早就死了!”
病床上的老太太形容枯槁,像一片马上就要落地的枯叶,风一吹就要散了。
灰衣男子唾沫星子乱飞情绪暴躁完全失控:“我听说医生一年能赚不少钱啊,几十万能有吧?”
裴西洲眼神瞬间冷下来,灰衣男子经过他身边,两人视线短暂交汇。
病床上的老太太像是呼吸困难,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老爷爷抱着头泣不成声:“造孽啊,造孽。”
赵晚秋安慰了半天,才稳住二老的情绪,最后自己的眼圈也泛红了。
裴西洲在赵晚秋的病床旁边坐下:“记得叮嘱南风,让她这几天小心些。”
赵晚秋伸手擦眼泪:“你怎么不自己去说,你们明明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