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温棠欢没有察觉到这不带善意的视线,转身抱住了床单继续睡。
凌乱的衬衣掀起一脚,露出他腰后色泽明艳的印记。
冷不丁扫见,就猛地抓住了男人的视线。
薄妄喉结滚动了一瞬,喉间又漾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干涸与痒。
……这是他每次看到温棠欢的身体都会如潮浪般慢慢涨出的,明显的异样。
他不由自主地倾身靠近,俯身时,却顺着温棠欢紧细的腰线,看到他搭在被面上的左脚。
受伤的脚踝就这么搭在床面上,露出了显眼的药贴。
药贴没有及时更换,皱巴巴地,被温棠欢用袜子藏住了。
旖旎的思绪骤散,薄妄皱眉,神情不愉。
温棠欢第二天是被自己熏醒的,一身的酒味,他蹦下床去洗澡。
热水从头上淋下来,温棠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痛苦地抹脸。
昨天晚上喝醉断片了,记忆只到在宴会上薄妄给他敬酒。
他有没有喝这杯酒,又是怎么回来的,温棠欢一概不知。
掬水洗脸,温棠欢正想泡个澡,才发现自己脚踝上的药贴好像不太对劲……前天晚上他不小心打湿了药贴,本来变得皱巴巴的,今天居然跟新的一样了!
温棠欢仔细观察了片刻,随后一把扯下浴巾包着自己,警惕地环顾房间。
……不会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别人遇到的海螺姑娘,他难不成遇到药贴姑娘了?
疑神疑鬼了十分钟,温棠欢收到宋柔问他睡醒没的消息,迅速地去洗澡换衣服。
ro’ar后面半个月都有行程,他们要去三个城市参加品牌方的活动,还有拍摄任务,中间阮笙和牧奕还有两个网综要拍摄。
行程满满,来不及让他分出神去想多余的事情。
他和薄妄意外结婚的事情不能让多余的人知道,而且最好尽快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
刚洗好澡换好衣服,宋柔就来到房门前接他。
一路上温棠欢总觉得今天的周桓浅好像格外不待见他。
虽然周桓浅之前也没给他好脸色,但今天的脸尤黑……强行类比,就是仿佛被人带了绿帽子。
难道原主悄咪咪地借了周桓浅百八十万没还?不然这人怎么摆着一张臭脸,一副恨不得他就地从世界上消失的样子?
但温棠欢从来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周桓浅给他甩脸子,他也没给好眼神。
他兀自扶着行李箱往前走,往前没走几步就发现自己身后多了条小尾巴。
他狐疑地回头,看到的就是数着步子跟在他身后的阮笙。
阮笙保持四步的距离,瞧见他忽然停下,猛地抬头,把自己数着四的手指头往身后藏。
看着他吓了一跳,温棠欢皱眉:“有事?”